好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嚴管家不是說了嘛,咱們這些人去了,說不定都是肉包子打狗,這肉包子多一個少一個,能有什麼區別?」
「切,姓嚴的說你就信了?他說不定是在虛張聲勢,故意不想讓咱們去的。」
「他為什麼不想讓咱們去?」
「你問我我問誰去?」
一行人穿過樹林,翻山越嶺,到山那邊的一處暗哨,阿五去跟負責的人交涉馬匹,交兌完之後,正要去馬廄牽馬,一名影衛無聲地出現在阿五身邊,「五爺。」
雖然影衛包得嚴嚴實實的,但還是認出了他就是余進,負責跟著嚴九琮的影衛,「怎麼了?」
「五爺,我們方才……失去了嚴九琮的蹤跡。」
陳醉走上來:「什麼意思?」
阿五解釋道:「哦,小主母知道主上被呂筱筱扣了之後,就讓余進帶一隊人看住了嚴九琮,隨時報告他的行蹤。」
余進道:「正是這樣。今晚我和另外兩個影衛跟著嚴九琮,他一直就尾隨著你們,到了山上,就失去了蹤影,小主母這個時候怕是已經睡了,我就先來稟告五爺了。」
「你做得對,先不要稟告小主母,這樣吧,你先讓人去找一找。」
陳醉疑道:「小白哥讓你們跟蹤嚴九琮?為什麼呀?小主母懷疑他什麼?」
陳醉最近一直把精力放在了山裡的鐵礦上,府里發生的事,一概不知,況他也沒有立場去過問府里的事。曲小白被嚴九琮為難以致身體出現不適胎位不正他倒是聽說了,只是人在礦山忙,僅僅也就是知道而已。
阿五道:「懷疑什麼我也不知道。嚴管家曾經做錯過事,她不喜他也實屬正常。」
陳醉心裡並不認同阿五的這個說法。他的認知里,小白哥一直就是個很明事理的人,不會因為個人的喜惡而區別對待人,她對人的標準,一向都是按照這個人的能力和善惡。
讓人跟蹤嚴九琮?那只能說明,嚴九琮這個人必然是有問題。
他腦子一向活絡,一剎那間想了很多可能,「那個,小影,你剛才說,在哪跟丟的人?」
余進道:「山上啊。」
「握草,不好!阿五,我不能跟你去了,你們先自己行動,我得回礦區去!」
陳醉說著,人已經消失在夜色里。
陳醉剛說完,阿五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忙數了十個人出來,吩咐道:「你們十個,趕緊跟上陳小少,去礦區!」
余進:「我呢?」
「你也跟著去!」
余進忙和人跟了上去。
事實證明,陳醉的敏銳並非是空穴來風。他一路疾沖回到礦區,就看見礦區守衛的人被放倒了好幾個,橫七豎八地躺在石料堆上。陳醉俯身試了試其中一個的頸動脈,發現人還活著,只是暈了過去,他扶起傷者,在他背後注入一道內力,疾聲道:「醒醒!」
內力注入之後,傷者悠悠醒轉過來,陳醉忙問:「怎麼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看到一道人影,接著就被打暈了。」
「人往哪裡去了?」
傷者艱難地抬起手,指了指冶煉廠的方向。
後面的人很快跟了上來,陳醉吩咐留下一人負責照料暈過去的人,剩下的人全都跟他往裡摸進。
礦區的地形陳醉最是熟悉,當下急急朝冶煉廠的方向縱去。他心裡不斷分析著嚴九琮的目的。
主上楊凌在的時候,這裡和山莊就是完全獨立的兩個所在,礦工們雖然都住在山莊裡,山莊裡也有礦工的家屬,但這些人都已經提前接受了保密教育,嚴禁泄漏礦區的秘密,而山莊裡的僕人甚至是包括嚴九琮在內,實則都不知道礦區的存在,也不知道人們每天來來回回忙忙碌碌是在做什麼,嚴九琮也不是沒有問過楊凌,但被楊凌一句「做好你分內事」給打發了。
所以,嚴九琮是因為好奇才要進礦區打探嗎?
或者,他是什麼人的暗探?
陳醉心裡是更傾向於後者的。根據是,嚴九琮那麼處心積慮地甩了跟著他的人,還傷了好幾個人,若只是因為好奇,做得這般就實在是太過分了。這不太合常理。
他以極快的速度到了冶煉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