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拍胸脯:「這個你放心,有九哥在,那朱長松和楊興茂就不敢對你怎麼樣!」
他往前湊了湊,一張被打得醬油鋪似的臉靠近曲小白,「妹子,你知道我為什麼敢這麼說嗎?」
曲小白不著痕跡地往後讓了讓,避開他那張臭嘴,「為……為什麼呀?」
「因為,我姐夫是師爺呀。你看見沒,那縣台都要敬我姐夫三分,今天判案,他一直都在看我姐夫的眼色呢。你別看朱長松是縣台的連襟,縣台還不是沒有給他半分情面?」
曲小白狀若納悶:「啊?這是為什麼?」
「我再跟你說個秘密,那縣台是個老色鬼,他呀,妻妾好幾個,卻還是對朱長松的老婆,他的小姨子起了色心,他那小姨子長得漂亮,而且也不是個好貨,他們兩個一拍即合,暗地裡可沒有少做過那事。」
曲小白臉上淡淡然,「哦」了一聲。
陳九以為她沒有聽懂,才表現得這麼淡然,又往前湊了湊,「妹子,你是不是不懂九哥說的話呀?也是,你這夫君,他是個傻子,你定然還沒有和他同過房。我說的,就是縣台和他的小姨子,他們兩個,睡覺。你懂了嗎?」
想到她可能還是個雛,陳九心裡就痒痒的。那杯藥酒下肚,也已經有片刻了,酒催藥性,很快就讓他的身體發熱。他更是受不住了。
曲小白瞧著他一副要發作的樣子,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將話題往自己想知道的問題上引:「那個,九哥,我是問,縣台為什麼怕師爺啊?難道說,師爺和慕將軍有關係?」
「嗐,他們有什麼關係呀?我姐夫,確實是有後台的,他的後台,在京中,但絕不是慕將軍。對了,妹子,說起來,我要問你,你是怎麼認識這慕將軍的?他竟然肯出面幫你,你們關係匪淺呀。」
「哪裡,我和他只是一面之緣罷了。他幫我,我也不知是為什麼,可能,他是看我被人冤枉,才出手相救的?畢竟,他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
眼裡揉不揉得下沙子,她也不知道,畢竟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個慕將軍是何方神聖。這麼說,只是為了勾陳九的話罷了。
「妹子,若你和他只有一面之緣,我勸你也要小心,不要因為他救了你你就相信他是個好人。」
曲小白驚訝:「怎麼,慕將軍不是個好人嗎?我可是聽說,他戍守邊疆,為國為民立了許多功勞呢。」
陳九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嗐,他就是個監軍,就是出身好。他老子是鎮遠將軍,他是鎮遠將軍的小兒子,仗著他老子的軍功,封了個戍邊軍監軍,他哪裡有什麼軍功?到南平的這幾年,他都是鬥雞遛狗泡窯子,哪裡幹過一件正事?」
「我聽說的和九哥你說的完全不一樣呀。我真的聽說,他打仗很勇猛,有勇有謀的。」
「你聽的肯定是謠言啊。你知道我聽誰說的嗎?我姐夫!我姐夫的本事大得很呢,連縣台老爺都得禮敬他三分呀。他說的話能有假嗎?你不要被謠言騙了。以後,那慕南雲要是仗著救了你來要挾你,你千萬離他遠一些!」
慕南雲三個字入耳,和先前在君子樓遇見的那個風度翩翩的白衣公子影像就重疊在了一起。
果然是他!
他到底有什麼圖謀?
曲小白百思不得其解,腦海中搜索原主的記憶,沒有任何關於慕南雲的記憶。這可就奇了怪了。
那麼,是對楊凌有什麼圖謀?
可那個在大口啃著雞腿的傻子,他能有什麼讓一個將軍圖謀的?
慕南雲就在對面的雅間裡,她不知道他今日來這裡是不是為了她,其實她很想過去會一會他。但直覺告訴她,應該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最好還是不要和這個人接觸。來到這個世界,她一點不想惹事,一點也不想結交權貴,就想能經營好自己的生活,過點舒心的日子。
陳九喝下的藥酒藥效一點點增大,不過是轉瞬間的工夫,他已經熱得臉脹紅,連脖子都成了紅色。
他迫不及待地解開了衣襟,露出白花花的胸脯,從軟榻上站了起來,朝著曲小白走了過來。
楊凌閃到曲小白的身邊,「媳婦,走,走。」
眸光里,卻閃過一抹狠厲。藏在身後的一隻手,已經呈鷹爪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