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曲小白見前面有一塊平整的石頭,便道:「去石頭上休息一下,吃午飯。」
阿五幾個人把背包撂下,都一個大字在石頭上躺下,曲小白去了石頭的背面餵安安,珞珞趕緊跟了過去,問道:「夫人,安安還好吧?這裡的味兒真是太差了。」
曲小白瞧著小饕餮一般狂吃的安安,打心裡喜悅:「看樣子,好得不得了。」
珞珞累得癱坐在石頭上,道:「我真是佩服極了安安,比咱們這幾個大人都強。」
「那是,我兒子是最棒的。哎,你往上坐一坐,石頭底下怕有蟲子什麼的。」
珞珞嚇得一激靈,急忙往石頭上面躥了躥,雙腳離地擱在了石頭上。
阿六在石頭那頭道:「我就說嘛,小少爺不是一般人!」
董朗在自己的醫藥箱裡又倒騰出來一瓶藥,道:「再這麼下去,遲早咱們得被這氣味熏死。一人一顆,吃了緩解一下。」
阿五接了藥瓶,順口問道:「這什麼藥?」
「解瘴氣的,應該有用。」
三個人一人一粒藥吃下去,珞珞從石頭上過來,拿了藥瓶,倒了兩粒,一粒自己吃了,一粒送過去給曲小白吃了,曲小白問道:「安安能吃嗎?」
「沒事,就是量要減一下。」
珞珞從瓶子裡又倒了一粒出來,碾碎了,取了一點點放在安安口中,哄道:「有一點點苦哦,安安是最勇敢的,一點都不怕苦。」
曲小白好笑地道:「小孩子的味覺沒那麼靈敏的……」
話還沒說完,就聽安安「哇」一聲哭了出來。
珞珞一副「打臉不?就問你打臉不」的眼神,曲小白一邊哄安安,一邊氣得朝她做了個打人的手勢,「一邊兒去!」
曲小白又餵安安吃了幾口奶,才止住了安安的哭聲,安安吃飽了,曲小白把他抱給珞珞,回到三兄弟面前,「是不是不能生火?那就還吃乾糧吧。」
董朗從背包里把蔬菜乾、肉乾、燒餅都拿了一些出來,一邊拿一邊嘟囔,「還好,沒有灌進去雨水。對了,小主母,你身體怎麼樣?刀口沒事吧?」
曲小白下意識地按了一下隱隱發疼的刀口,臉上卻是一派明媚笑容:「沒事兒,楊凌和老雲的技術真是沒得說。水給我喝一口。」
阿五把水壺遞給她,道:「小主母,按您的要求,連水都是從家裡帶的,不過,過河的時候棄了一些,現在剩的可不多了。」
曲小白無奈地嘆了一聲:「喝沒了再說吧。說不定到時候能找到飲用水。」
午飯仍舊是涼水配乾糧加肉乾和蔬菜乾,比起惡劣的環境來說,這吃的倒讓人不覺得有那麼不能接受了。
其實這對於在外漂泊慣了的三兄弟來說,實在算不了什麼,對於曲小白和珞珞來說,才是沒有吃過的苦。
曲小白即便是在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也沒有落魄到這個境地,那時候她十分有血氣,帶著楊凌去掃蕩了楊興茂家來的。
但那個時候她有那個條件不委屈自己,現在這個環境,她即便是有點能耐,也是沒可能施展了。只能是干受著。
想想楊凌在京中的處境,吃再多的苦,也就不覺得苦了。
休息半個時辰之後,繼續上路,接下來的路上,悶熱、潮濕、毒蟲、野獸,惡劣的環境一點都沒能改善,不過,幸運的是,在夜晚來臨之前,他們遇上了一條小溪流,溪邊有大塊的平整石頭,不必睡潮濕的地面了。
董朗依舊先在周圍灑了殺蟲的藥粉,阿五和阿六在周圍撿了些枯樹枝,還都透著潮氣,好歹給點著了,晚上燒了些熱水,大家終於喝上了一碗熱水。
晚上曲小白和珞珞睡在了唯一的帳篷里,另外三個則輪流睡在睡袋裡,好歹挨到天亮,繼續上路。
惡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第七天的傍晚。
莽莽原始森林的植被終於有所改變,雖然還沒有看到人家,但高大的樹木換成了一望無際的草原,而且都是苜蓿,這麼優良的草場,如果沒有牧民在附近,那就只能說明,狄夷人窮是有道理的。
眾人都歡喜雀躍地跳了起來,連奶糖都高興地在草叢裡打起了滾。曲小白把安安抱在懷裡,高興地幾乎要扔起來,「安安,托你的福,咱們終於走出森林了!」
珞珞道:「夫人,您還真別說,咱們說不上就是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