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住趙美美這乖巧懂事漂亮又無比可憐的兒媳婦,儘量不再顯露內心的焦慮,以免刺激到兒媳婦。
幻想中的婚禮化為泡影。
心愛男人血戰到最後的慘狀。
趙美美想著這些,心如刀割般疼,或許是上天懲罰她奪人所愛,才讓她遭受一場又一場變故,但她不後悔,只要做他的女人,只要他平安無事,哪怕承受再多的痛苦、磨難,無所謂,她默默祈禱:老天,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人,放過我男人。
這時,有幾人步入大廳,穿著軍裝,器宇軒昂,為的中年人,佩戴少將軍銜,氣場不弱。
少將,對於有資格坐在趙家豪宅大廳里的人,不算什麼,不過,曾經跟許多軍方大佬據理力爭的趙凌峰,瞧清楚來人,不敢有絲毫怠慢、輕視,起立,敬禮。
歐陽震。
軍方最神秘的部門的一號。
是趙凌峰的頂頭上司,更是良師。
歐陽震徑直來到沈建國趙慧面前,搞得這兩口子不知所措,想站起來,卻被快走幾步的歐陽震制止。
「我來,是代表最高層,向你們保證,一定盡全力尋找沈少。」歐陽震說話時的表情,嚴肅而認真。
上頭下了死命令。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沈浩,對於高層,或者說對於整個國家,太重要,是生是死,影響深遠。
同一時間,北山腳下的密林中,一個被高牆圍起來的大院,戒備森嚴,高牆之上,架設著電網,到處有監控探頭。
院內,矗立一棟孤零零的灰白色四層小樓,這是為官者最不想來的地方,名曰:雙規辦案基地。
這幾天,在基地里被訊問的人,不是哪個落馬的高官,而是圍殺事件的目擊者,也就是南飛飛梁海濤等人。
被訊問多次的南飛飛,提心弔膽之餘逐漸感覺出來,幾個輪番訊問他的人,在意的是沈浩,其中一人是少將。
沈浩。
當年的窮孩子。
到底經歷了什麼,那麼生猛,那麼深不可測。
被關在單人間裡的南飛飛來回踱步,胡思亂想,咔嚓……外面突然有人擰轉門鎖,嚇南飛飛一跳。
門被推開。
送晚餐的人走進來。
「哥,什麼時候放我出去,那晚我是犯了點小錯誤,可不至於被一直關著,還有,我想見我二舅,我二舅是刑警支隊的李彬,你們應該能通融通融吧。」南飛飛小心翼翼問送飯的人。
「小錯誤……」送飯的人唏噓,放下餐盤,對南飛飛道:「你二舅就因為你所說的小錯誤,已經被停職,正在接受調查。」
南飛飛傻眼。
…………………………
申城。
別稱魔都。
共和國最華麗的城市。
就如世界上另外幾座大都市,不只光鮮亮麗,也藏污納垢,有繁花似錦的高樓大廈,也有既髒又亂的犄角旮旯。
喬家塘、高家浜便是以髒亂差著稱的城中村,就坐落在申城龐大的城區內,遍布著三四層的筒子樓,拐拐繞繞的弄堂錯亂交織,如同蛛網,初來乍到的人,多半得迷路,僅有一條貫穿東西的小街,格外熱鬧,也格外的亂。
低矮破舊的樓,髒兮兮的路,貼滿亂七八糟小廣告的電杆,以及人們頭頂上私接亂掛的線,一個人突然被扔進這裡,很難想像是身在魔都。
小飯館、小市、小廊、小診所,小街兩側擠著各種店面,不過髒而破的招牌和內部環境,令講究的人望而卻步,好在,住高家浜的人,無論外來務工的,亦或本地土著,大多不怎麼講究。
他們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
唯獨一家剛開沒幾天的花店,與小街整體環境格格不入,興許是重新裝修過的緣故,顯得乾淨整潔。
生活在這裡的人,路過花店,要麼撇嘴,要麼皺眉,甚至有人直言花店老闆腦子有問題。
住在這裡的外來務工人員誰有閒情逸緻買花?
那些身為包租公包租婆的本地土著,秉承著申城人精打細算的優良傳統,也不會把錢花在中看不中用的花花草草上。
來這兒開花店,鐵定賠錢。
路過的人在心
第二百零二章 大隱於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