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報案還是自首?」
這聲音,嚴小開隱隱是有點熟悉的,可是這話,卻讓他很是鬱悶,來派出所除了報案和自首就不可能有別的事情了嗎?
那人沒聽見回答,終於抬起頭來,看到嚴小開後,臉sè微變一下,「是你?」
嚴小開這個時候才看清楚此人的臉,也有些愣神,因為這不就是當初差點成了自己同事的那個費才同學嗎?
看著一身jing服筆挺的費才,嚴小開有些疑惑:「費才,你怎麼在這兒呢?」
費才終於扔下手機,很得意的站起來道:「我分到這兒實習了,過幾個月時間一到,就成為正式工。」
嚴小開恍然的點點頭。
費才上下打量一下嚴小開,目光有些不屑,語氣也有些鄙視的道:「你呢?還在那個破安保公司實習呢?」
嚴小開道:「是啊!」
費才十分不以為然的道:「熬了好幾年jing校,竟然跑去個破安保公司做保安,你不覺得可惜嗎?」
嚴小開搖頭,淡淡的道:「每個人看待事物的眼光不同,我覺得在安保公司做保安沒有什麼不同!」
費才滿帶嘲諷的道:「是啊,我都忘了,咱們的層次不同。」
嚴小開再次點頭,咱們的確層次不同,你呢,最多只能混個小jing察,哥嘛,最少也是個特工。
費才看見嚴小開也點頭,不由哈哈一笑,問道:「那個誰?完顏玉,還有上官五素那兩個女人呢?也和你一樣還在那個破安保公司。」
嚴小開道:「都還在!」
費才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用奚落的語氣道:「都是沒有門路,沒有關係,沒有本事的人啊。得,你回去後把我的號碼給她們,要是想找個好單位的話,讓她們給我打電話。」
費才說著,這就拿起筆想寫電話號碼。
嚴小開很服氣,自我感覺良好的人很多,但眼前這個明顯是比較特別的一個,所以道:「我想她們應該用不著!」
費才頭迅速的寫下電話號碼,而且還是兩份,遞到嚴小開面前道:「你不是她們,你怎麼知道她們怎麼想?而且不要以為你自己自甘平凡,就認為別人也跟你一樣,有志氣有追求的人都不會甘心呆在一個破安保公司里做保安的。」
對著這廝,嚴小開原本就感覺不舒服,聽了這話後,心裡終於產生了慍意,「費才,話不要說得那麼難聽,你現在充其量也就是個實習jing察而已,還上不了什麼台面。」
費才目光一沉,喝道:「你說什麼?」
嚴小開道:「咦?含蓄的不會聽?那成,我直白一點,別太把自己當成一回事!」
費才一下就怒了,伸手猛地一拍桌子,「你再說一次!」
其餘的jing察見狀,紛紛都圍了過來,有的人在勸費才,有的人則瞪著嚴小開。
嚴小開神sè仍然很平靜,語氣淡淡的道:「你讓我說一百次也是一樣的,不要太把自己當成一回事,說到底你也只是個廢柴罷了!」
費才當即就怒不可竭了,霍地衝上來,揚起拳頭就要朝嚴小開頭上砸去。
嚴小開毅然不動,直挺挺的站在那候風地動儀,臉上卻浮起冷笑喝道:「你動我一下試試。」
也許是他表現得太淡定,也許是他的氣勢太過逼人,費才的動作因此就滯了一下,旁邊的jing察也趕緊上來攔住他。
費才看見嚴小開的冷笑,心裡也是一醒,因為如果自己不動手,那是占著理的,可如果一動手,那就有理說不清了,所以掙脫了身旁的jing察後就道:「各位師兄,師姐,你們都聽見了,他剛剛罵我了,他這是,這是,這是……」
嚴小開冷笑道:「費才同志,你想說什麼,是不是想說我犯了侮辱罪?」
費才正是想這麼說的,可是怎麼想也想不起這該叫什麼罪,被他這麼一提醒,才恍然記起來,「對,他侮辱了我,犯了侮辱罪!我要把他抓起來。」
一班jing察都很是汗顏,連人家犯了什麼罪你都搞不清楚,你來實的哪門子習啊?
嚴小開再一次冷笑著問:「費才同志,你知道什麼叫做侮辱罪?又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能立案,才能抓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