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同道呵呵輕笑著自謙,或者說實話實說,「阮總謬讚了,我只是瞎泡,談不上什麼茶藝,阮總不嫌棄就好。」
阮慶雲眯著眼睛,一臉愜意地咪了一口茶水,點頭再次讚嘆:「不不!徐總太過謙了,徐總這手藝真是絕了,我是真的佩服!」
阮青稞:「……」
徐同道:「……」
尷尬的氛圍在瀰漫,被徐同道信手打破,「阮總才是好手段,我聽說這幾年駱總和任總給您使了不少絆子,可您現在還牢牢掌控著金箭地產,這份本事,才是真的令人佩服!」
阮慶雲笑著擺擺手,「他倆啊,兩個喪家之犬而已,以前他們能那麼風光,不過是仗著家裡長輩的餘蔭,早早撈了一大筆錢,以勢壓人而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倆真是商業奇才,實際上,不過是兩個二世祖而已,我阮慶雲能壓住他們,不值一提!」
徐同道:「……」
阮慶雲這牛皮吹的,令徐同道有點不知該怎麼接話。
因為據他所知,這幾年阮慶云為了應付駱永和任一健使的絆子,一直焦頭爛額。
要知道,無論是駱永,還是任一健,目前可都是金箭地產的股東。
公司內部有兩個這樣拆台的,阮慶雲這幾年也不過是勉力維持而已。
可到了阮慶雲嘴中,駱永和任一健卻被他貶得一文不值。
但卻又讓人難以反駁。
畢竟,阮慶雲目前仍然是金箭地產的董事長,這是事實。
而事實勝於雄辯。
贏家自然有資格吹牛皮。
今天就算駱永和任一健在場,恐怕被氣吐血了,也難以反駁阮慶雲。
誰讓他們使的絆子,一直沒能把阮慶雲掀翻呢?
徐同道只能笑著點頭,「阮總,您說的對!不過,話雖如此,但一直應付駱總和任總沒完沒了的明槍暗箭,也不是長久之計啊,您說呢?」
阮慶雲是在商場上混老了的人,眉眼自然通透,聞弦歌而知雅意,聽徐同道這麼說,阮慶雲眉頭微動,抬眼反問:「徐總這是有什麼建議教我?」
徐同道失笑,連連搖手,「阮總別嚇我,您是前輩,我是晚輩,哪敢教您?只是……我倒是確實有一個建議,可以幫阮總擺脫目前這種煩人的局面,而且,我想我這個建議,於你於我,應該算得上是雙贏!」
阮慶雲笑了笑,伸手示意,「徐總您說!我洗耳恭聽!」
徐同道目視著他,笑吟吟地說:「讓金箭地產與西門地產合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