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私信過去,「美女,跟你說個事啊,我有一個高中同學,也踏上了網文這條不歸路,他知道我出版過幾本書,所以就請我給他介紹一個出版社的編輯認識,你運氣不好,我把你的qq號給他了,回頭他應該會加你。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
嗯,我沒別的意思,他的稿子能不能過,你們按照你們的流程來就好,祝你們合作成功!」
簡訊末尾,他附了一個笑臉表情。
幾分鐘後,青禾給他回復——「懂了,呵呵,這種事難免的,經常有老作者跟我介紹他們朋友的,沒事,投稿我是不會嫌多,感謝感謝!」
孫全又給她發過去一個笑臉表情。
對他來說,他能幫樂超的部分,也就這麼多了。
所以說,袁水清的擔心是沒有必要的。
這算是求人嗎?
其實在這一行混的越久,孫全就越清楚一個現實:這一行,求人是沒用的。
他自己以前就切身體會過,長期沒有推薦位,求編輯給一個,編輯假裝不在,根本不回復。
書撲街了,想要多一點月票撐撐場面,一篇求票的單章發出去,月票幾乎不漲,然後他自己覺得丟人,默默把那篇求票單章刪了。
還有別人的例子,他曾經認識一個新人作者,每次發新書,都在每一章的標題末尾寫著「求收藏」。
結果呢?
一萬字、兩萬字的時候,收藏是個位數,十幾萬字的時候,收藏人數也只有幾十個。
所以,孫全沒有跟青禾說:看在我的面子上,給我同學那本書過稿吧!
因為他心知肚明,他即便這麼說了,如果樂超的稿子質量沒能打動審稿編輯,最終的結果還是過不了稿。
出版社不是做慈善的,它們不會看誰的面子,輕易給人過稿。
……
當天傍晚,孫全寫好下午第二章稿子,習慣性登上qq。
收到青禾三個多小時前,發過來的幾條私信。
第一條私信的內容是一張她和樂超qq聊天的截圖。
在這張截圖裡,樂超說:「您好,我是鹹魚俺老孫最好的朋友,他應該跟您說過我了吧?我寫小說的時間不比他短多少,我和他經常交流的,比如我最近這本新書,在題材和大綱部分,就請他幫忙修改了好幾遍,內容部分,他也給過我很多意見,對了,我給您投稿的話,需要怎麼做?投您的qq郵箱嗎?我聽說投稿要六萬字左右?大綱也是要的吧?」
第二條私信內容,是青禾自己寫的:「這位真是你最好的朋友?他這本新書,你真的幫他修改過大綱和正文嗎?」
第三條私信,還是青禾寫的:「呵呵,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我這邊肯定要跟審稿的同事備註一下的,過稿的概率肯定也會高不少。」
第四條就只是一個笑臉表情了。
孫全看得有點呆。
他沒想到樂超要收稿編輯的qq,竟然是打得這個主意。
他什麼時候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我什麼時候幫他在題材和大綱部分修改好幾遍了?
內容部分我也給過很多意見?
無語搖頭,這一瞬間,孫全對樂超的認識被刷新了,這就是聰明人做事的方式嗎?
果然夠聰明。
但他這麼聰明,他這麼說的時候,他就沒想過青禾有可能會來跟我求證嗎?
還是說:他篤定我看在韓麗和袁水清的面子上,就算青禾來跟我求證,我也一定會幫他圓這個謊?
這是吃定我了?
微微撇嘴,孫全回復青禾,「這傢伙平時就比較幽默,喜歡開玩笑,你習慣就好了。」
沒想到青禾此時仍然在線。
青禾:「……」
青禾:「所以他跟我說的這些都是假的?」
鹹魚俺老孫:「這麼說吧,他這本新書開頭確實給我看了一下,新意還是有的,或許你們真的可以出版,但這本書的題材、大綱以及正文部分,我並沒有參與,你們按照正常流程給他審稿就好了。」
過了大約兩分鐘,青禾:「好吧!我明白了,謝謝你的回覆,再次感謝你幫我介紹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