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在床邊坐著的秦三少有些心煩的,心裡翻了個白眼,什麼人呀就這麼對自己死裡逃生的老婆說話,沒有關心,沒有稱謂。
「咳咳咳,本小姐沒溺死在蓮花池,三少是不是很失望呀?畢竟人生三大快事,升官發財死老婆,就這樣錯失了,唉,閻王真是不會做事呀!」蘇月陰陽怪氣的說一通
秦逸有些愧疚的說「娘子,是為夫不好,幾天前夫子有交待和同門們有些事去到外地,中秋沒有趕回來,我一回來聽秋生說你掉進蓮花池裡了,幸好家丁發現了,才沒了大事,太醫說沒什麼大事,受了風寒,養一養就好了,想用什麼讓管家給送過來。」
「呵,這算什麼,三少爺不會以為是侯府救了本小姐一命吧。」蘇月看著秦逸的表情就知道這個三少爺還真的是這麼想的,以為是蘇月失足落水呢。哪來的這麼天真的少年呀,猴子派來的逗比嗎?真是越想越氣,蘇月覺得這個小蘇月也太可憐了,這都什麼人家呀,害人不成還要顛倒黑白嗎?
「三少爺,我雖然家世不如你,身份也不高,但好歹我也是個人吧,如果您覺得我礙了您的路,我讓就是了,沒必要要人命吧,是休是離的都可以,本小姐絕不糾纏。」
秦逸也是剛回府就聽自己院裡的小廝秋生說三少奶奶落水了昏睡了三天,今天才醒過來。他剛進屋裡時,蘇月還在睡著,睡的不是很安穩,他到床邊本想看看怎麼回事的,不想她卻起身捏他的臉,雖然他們是夫妻,但是他們還沒有圓房,還沒有親密到可以互摸臉頰的程度,其實剛剛蘇捏他的臉讓他很是尷尬,本想說點什麼緩解一下,沒想到讓蘇月巴拉巴拉說了這麼多,難道落水還有什麼隱情,他剛回府還沒詳細了解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怎麼還談到休妻和離上了呢?
「我們是皇上下旨賜婚,怎麼可隨意休妻或和離呀?」
「你們侯府不休不離,就要謀殺嗎?」
「怎麼會是謀殺呀?」
「怎麼不會了,我頭上的傷還在呢,你問過太醫那是怎麼傷的了嗎,太醫看的出來吧,那是被人用棍子敲的,可不是意外磕傷,而且大半夜的我一個人到蓮花池去幹嘛?」
秦逸面對咄咄逼人的蘇月有些不適應,他心中也有疑問,他知道母親看不上蘇月,甚至整個侯府也沒幾個人看得上蘇月,自己也對她很忽視,但是應該還沒有到要其性命的程度。在他以為吃穿不缺,就是對蘇月不薄了。更何況吃穿用度都是小蘇月自己的,和侯府有什麼關係,唯一的關係就是她住在雲霄院。
可是對於蘇月來說他們的冷待就是冷暴力就是虐待了,小姑娘有沒有抑鬱大概都沒人知道。
每天呆在院子裡,不是坐牢就似坐牢一樣,是個人都會抑鬱吧,除非是五感不全,沒心沒肺,顯然小蘇月是個很細膩的人,情感上也很敏感,她會選擇離開是不是也是忍到極限了,可是侯府的人還不覺得對她不起,她的夫君沒覺得他們做錯了。真的是欺人太甚,蘇月有些義憤填膺,必須和離,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你們侯府是不是過河拆橋,我民不與官斗,我讓路就是,三少爺放我一條生路吧,我們和離吧。」
蘇月越想越覺得只有遠離侯府才能安全,否則這白撿來的小命不等壽終正寢就又交待在這了。
「我會查清楚的,給你一個交待。」秦逸起身向外走去。
交待?給誰交待小蘇月現在在哪兒都不知道,那個可憐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