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倫不類的交易。
「吃多了,我們出去散散步吧。」劉生建議著,不過很快他在蕭語的行動中睜大了眼睛。他懷疑他看錯了,他竟然看到蕭語在織毛衣。不提這個時節,就是一個男孩織毛衣,他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可思議。
其實他把蕭語看得太高了,織毛衣蕭語還真不會,他只打算織一條圍巾,為囡囡。而且他也是最近照著網上學會的,因為圍巾總共就兩種針法,很簡單。如果蕭語知道劉生的想法肯定嗤之以鼻,誰說男人就不會織毛衣了,像蕭語的父親就會,又不是什麼特稀奇的事情。
劉生吶吶的想說什麼,最後又頹然放棄。目不轉睛的望著蕭語的動作,劉生狠狠的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內心呻吟著,蒼天啊,這tmd你搞錯了吧。不提外表,就這麼一個能下廚能女紅的人,你竟然讓他是男孩?你竟然敢讓他是男孩?你耍我是不是?
劉生有種莫名其妙的悲憤感,特別是越看蕭語仔細的神態,這種感覺越強烈,他懷疑蕭語就是上天派下來折磨男人尊嚴和認知的產物。那長相,那神情,那芊芊玉手的穿梭,還有那耳邊一抹頭髮滑下擋住半邊臉龐的風情,讓劉生的內心在抽搐,又在沉迷。
他想起身,想坐過去,想出去散步,想探手掠開那縷黑髮,想定定的看著,想扭頭看電視,想喝水,想下樓買飲料,這時刻的劉生百感交集,坐立不安,很想說點什麼來打破這種他個人目光中的詭異環境,又捨不得打破這種讓他溫馨甜蜜的環境,他徹底矛盾了,嘴唇乾乾的,口中都忘了分泌唾液。
劉生的焦慮蕭語毫不知情,他已經沉浸在了織圍巾這項快樂的運動當中。不是織圍巾快樂,而是織完圍巾後幫囡囡帶上的快樂。所以他的眼睛裡充滿了快樂,嘴角也噙滿了快樂。
最是動人的那一抹微笑,猶如午後的一抹陽光,愰得劉生眯起了眼睛,恨不得將這個時間給扣下來好好保存。他也這麼做了,只見他緩緩掏出手機,鏡頭對準這一刻,按下了快門。不是他不想快點截留這段畫面,而是怕動作太快會破壞這個唯美的畫面。劉生第一次痛恨自個兒手機不是挑的最好像素的那款,他沒有信心能完全複製下這一刻的唯美,他擔心以後將照片列印成寫真出來後會失望。
同時,他後悔了,他覺得他褻瀆了純真!
或許是累了,在劉生沒有打擾的情況下蕭語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手拍了拍酸酸的頸脖,側頭望見一旁不知何時坐到身邊的劉生,殘留快樂的眼睛底下儘是茫然。
「你不是出去散步了?」蕭語下意識的呢喃著,他對劉生的意識停留在劉生說出去散步的那一刻。他也沒有聽清楚,以為是他一個人去散步。
劉生在蕭語有所動作的同時扭頭看向了電視,面對蕭語的疑問他莫名的嫉妒,為蕭語手上圍巾的主人,如果真的是送人的話。所以他答非所問,拋出了自己的疑問:「你織的圍巾?送誰的?」
「一個朋友。」蕭語很淡然的回道,看了看時間,發現離看電影還有不到兩個小時,遂收拾手中的針線放到原來的位置,施施然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面對蕭語的淡然,劉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視線停留在沙發後的袋子裡,琢磨著圍巾的主人是大人還是小孩,是男人還是女人。直到蕭語抱著衣服走進衛生間後他才一個激靈反應過來,比剛才更大的反應出現了他的身上,一副興奮鄙視懊惱開心的糾結摸樣,若是蕭語看到了,肯定會懷疑劉生的舉止,可惜他沒看到,因為他在洗澡。
在外面,劉生一次又一次的望向衛生間的門口,等到蕭語出來後楞了下,接著鬆了口氣,目光首次沒有落在蕭語身上多久,而是瞟向了衛生間裡面,好似裡面的吸引力比出水芙蓉的蕭語更大。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只見劉生猛的站了起來,向衛生間走去,邊走邊說:「可憋死我了,你洗澡怎麼比我慢了幾倍?」
說著閃身進了衛生間,那行動間的急切讓擦頭髮的蕭語呆了呆,腦中突然冒出個想法,剛才怎麼不多洗會兒。有這個想法不是蕭語有多無聊,而是吃飯前劉生的調笑有多讓他介意。
可能解決了生理大事,出來後的劉生感覺恢復了平常冷靜自傲的樣子,衝著蕭語說道:「還有一個小時電影就要開場了,我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