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霞韞微微一福,道:「謝謝。」
「哪裡哪裡。」穆禮哈哈大笑抓著自己的頭有些不好意思。霞韞轉身走向門外,穆禮跟在她的身後。
兩人順著黃泥路走向拐角前的那棵大樹,兩旁的屋子裡沒有一盞燈火,山腰變得有些寂靜。
兩人走出屋子的範圍來到拐角前的黃泥路邊,山下的水田緩緩流動著清水,還能聽到一道淡淡的流水聲。
霞韞不嫌髒的坐了下來,眸子看著梯田不知道在想什麼,穆禮坐在她的身邊看著梯田。
「你叫什麼名字?」
「穆禮。」
「我姓司馬,名霞韞。」司馬霞韞淡淡回應著,穆禮低著頭想著這個名字,轉過頭看著她,道:「你真是晉國皇室的人?」
司馬霞韞沒有回頭嘲諷他,只是嘴邊帶著淡淡的笑,道:「姓司馬並不代表跟皇室有什麼牽連。」
「但跟王府有些牽連。」
「那你還不是皇族的人?」
她笑了笑,道:「王府裡面有怎麼多妃子,我是屬於庶出的人。」
「小妾?」
司馬霞韞沒有回頭,道:「是小妾所生,不然,我也不會來到虛明湖。」穆禮聽明白了,她的母親在王府的地位並不高,所以……她的位置也不會太高。
「我回不去了……姐姐死了,如果我回去的話,我只會為她陪葬。」司馬霞韞念出這句話眼角邊忍不住流淚,她很孤獨,真的很孤獨,不表現的傲氣一點誰都會咬她一口。
「那就不回去了。」
「可是不回去會餓肚子的。」
「你餓過肚子嗎?」穆禮問道,司馬霞韞點了點,道:「小時候母親生下我,王爺對母親不管不顧,小時候也會經常餓肚子。」
穆禮聽到這裡清秀的臉浮現出淡淡笑容,道:「為什麼跟我說了?」
「我不知道。」司馬霞韞抬起頭看著他,問道:「你了?」
「我啊……我小時候倒不會餓肚子,它們總是帶著我和杜冠一起在里挺山周圍跑來跑去,它們倒是會讓著我點。」
「但我總是會被它們揍得鼻青臉腫的,每次跑到大叔哪裡大叔又會用很疼的藥整我,每次數落我不要跟他們一起到處亂跑。」
「當天晚上知道疼了說著不回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又屁顛屁顛的跟著他們時候。大叔看著我們這副模樣真的快被氣死了。」
「可是,爹和娘很早就走了……只有小叔照顧我。」穆禮轉過頭看著她,道:「你不要怪他,他也很苦。」
司馬霞韞低著頭,但心裡卻很苦澀,心裡的確想殺了穆鐵,但又想到那些死去的人,可都是他的兄弟和長輩,殺了穆鐵,叫穆禮怎麼辦?
穆禮看著她,道:「是不是想殺我小叔啊?我可告訴你,當時你可是跟我一戰,你連我都殺不了還想殺我小叔?」他突然變得有些傲氣起來。
「豁!你穆禮好強是不是啊?!」司馬霞韞帶著奇怪的口氣問道,穆禮道:「那是自然!有本事我們再打個痛快!」
司馬霞韞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想要一巴掌斃了他,穆禮抓住她的手,道:「回不去就在這住,我會照顧你。」
「你?」司馬霞韞皺了皺眉眸子掃了掃他的身體好好打量了一番,道:「你還不行,身體不高人又不俊,老娘憑什麼要跟你?」
「是啊……」穆禮突然抬起頭看著天空感嘆一句,兩人坐在這裡沒有再說話,可是兩人卻說出了各自的心聲和秘密。
穆禮一隻手抱著她,司馬霞韞的頭靠在他的懷裡,兩人都沒有過多話語,但心卻已經明白了許多。
「小時候它們還喜歡帶著我下山去虛明湖看仙子洗澡了。」
「沒個正經!」
「誰叫大叔老是顯擺他看到師姐的沐浴的樣子的?」他笑了笑,道:「春中了,虛明湖上應該有天鵝了把……」
「天鵝?」司馬霞韞抬起頭看著他,穆禮點了點,道:「那時候的天鵝從天而降真的很美,我們老是喜歡拿著石頭想要打落一隻天鵝捉回去嘗嘗,可是那些天鵝老是飛到我們頭上啄我們,真的很疼。」
「哈哈哈哈!」司馬霞韞漸漸笑了起來,指著他的臉,道:「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