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陌知道陳峰的這個叫阿平的跟班不一般,他是振威鏢局總鏢頭的小兒子,武功不弱,而且腦子還靈活。他之所以給陳峰做跟班,是因為有一次栽倒陳峰手上了,所以要給他做一年的跟班。
&爺,奴婢先回去給蔣妍送藥吧,再遲藥可能就涼了。」
&你先下去吧。」
紅菱收拾了一下食盒,走的時候,還瞪了一眼阿平,意味很明確,你等著,有你好看。
陳峰趁著她收拾的那會,看了一眼食盒裡的東西。唏噓道:「安國候府的丫頭都吃得這麼好>
&你的府里受了傷,還沒找你補償些什麼,你怎麼就在這裡叨咕上吃食了。你若受傷了,我也給你多來點這些補品。」
陳峰壞笑道:「想必是上回你身旁的那個小佳人吧,長卿你可真是……」
&是什麼?」
陳峰擺擺手,說道:「沒什麼,沒什麼。咱們再去練練吧。」
阿平看著邊走邊說的兩個公子哥,難不成剛才那個丫頭是……
&說的那個蟲師什麼時候能到啊,萬一那個嫌犯他出來害人呢?」
&快了,今晚子時之前,人肯定能來,到時候就能找到那個嫌犯了。」
&就好。」
盛京郊外的一個荒廢了很久的寺廟裡,到處都是灰塵和蛛網,看樣子已經好久沒有人來過這裡了。不光如此,可能因為年久失修,廟宇已經坍塌的差不多了。可能也就只有正殿還算能看,寺廟正中的神像油漆斑駁,從外觀上都看不出來供奉的是哪路神仙了。
如果不是下面好像有個蓮台形狀的托,估計誰也不敢確認那就是觀音像。觀音像後面的角落裡,幾個黑衣男子圍在篝火旁。
中間的男子年長一點,還戴著帽子,籠著袖筒,旁邊有個木頭的小盒子,此刻正在閉目養神。
他的左右兩邊都是面容清秀的俊朗後生,只是臉色蒼白,嘴唇卻出奇的紅。他們好像在模仿中間的長者,也是閉目養神。
只有長者對面是個絡腮鬍的大漢,正焦急地看著他們三個。「朱師傅,您就不能現在趕路嗎?我們家少爺是有急事找您啊,去晚了可能會耽誤事情呢。」
那個中間的長者,並不理他,繼續閉目養神,只不過開始振振有詞地念著什麼。
&師傅,今晚子時必須要趕到,不然會壞事的。」絡腮鬍的男子都有些氣急敗壞地喊起來了。
老者此時睜開雙眼,他的眼睛很奇怪,眼珠子不是在中間,而是在兩隻眼睛的眼角。神態及其平和地看著絡腮鬍,然後慢條斯理地說道:「今天是陰時陰月陰日,如果這個時辰上路,對此次事情可能很不利,你就坐下來,再等一會吧。」
&要等到什麼時候?」
老者笑著回答道:「等旁邊盒子裡的東西爬出來。」
絡腮鬍指了指地上地盒子,大驚失色地問道:「這,這裡面有東西?」
老者點點頭,閉上眼睛,就再也沒有理他了。
那絡腮鬍聽了,就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裡,「少爺那裡不知道該怎麼交代哦?」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盒子裡開始有些響動,然後盒子的蓋子被裡面的東西頂開了一點。絡腮鬍還沒看清楚是什麼東西,老者就迅速地收起盒子,對他說道:「可以走了。」
&哦。」剛才是絡腮鬍一直鬧著要走,老者不動,現在老者這麼快速地行動,倒是讓他有些吃驚。
不過,從始至終,不管老者和絡腮鬍如何對話,兩個少年都沒有任何動靜,都是低眉順眼的,好像所有事情都和他們無關。
絡腮鬍就覺得忽然一陣陰風吹過,鑽到他身上,然後一陣打顫,他不禁攏了攏大氅,「這鬼天氣,這怪人,下回再也不這個時候出來了,還說是美差,什麼美差啊,真是的。」
正月十一吃完晚飯要掌燈的時候,莊子上的男人們都開始喝點小酒,就著點花生米,胡撇亂侃。女人們都幾個人一起,在燈下繡點東西。紅菱也拿出繡繃子,開始繡花。一旁的蔣妍,則鑽到被窩裡,撩開衣服,看著那一圈裹得嚴實的白布,不由伸出右手在上面輕輕地摸了摸。
&蔣妍就感覺手一疼,然後,就被紅菱給拽住她的右手。「傷口還沒好呢,亂摸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