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拜年。」柔妃淡淡道,不過兩三句話,卻得甚是艱難,語罷又是一陣喘咳,只咳得面色潮紅,兩眼充淚。
見她如此形狀,太后心下瞭然,看著她瘦削的瓜子臉、幽怨的眼眸、勉強浮出慘澹笑容,心中不由得想起當年那個靈動嬌媚女孩兒,那時也就**歲光景吧。不知不覺在自己身邊長大了,越發是明眸皓齒、顧盼生輝,到後來……
思量至此,太后不由得悲上心頭,側面過去拭過淚痕,回首對柔妃笑道:「那感情好,你這孩子,如今大了,真真都是些規矩話,宮裡頭要守禮節講規矩,弄得娘兒們越發的生分了,從前你還母后長母后短的,撒個嬌兒什麼的,如今人大了心大了。唉。要你這身子弱,就是心思太重,若能放下些也就不至於此了,對了,太醫是怎麼的?」。
「母后教訓得是,碧兒記下了。左不過就是那幾句話吧,萬般皆是命,治得病治不了命啊」 柔妃娓娓道來,平常之極。
余府
「師傅他就是個奇人,醫盧里的醫書都是他寫的,都是世上絕無僅有的醫書。師傅有很多徒弟,我應該有很多師姐師妹,或者是師兄師弟。但是我只跟著他學了半年,他就讓我下山了,所以,我現在只認識兩個師兄。」
丹珠吃驚地道:「只學了半年,就有這樣的程度,那婆婆的師傅該有多厲害,我要是能見見,就好了。」
大祭司摸著丹珠的腦袋,道:「我也想讓你見見他,只是,學成之後,師傅就,我和他師徒情分已盡。不要再去找他,而且我就算去了,也找不到。」
「怎麼可能,在哪裡,你,我去找。」
「我找了好久了,都沒找到。先不了,咱們要不先去看看余府的余睿醒了沒有吧。」
丹珠頭道:「好。」
到了晚上掌燈的時候,余睿才醒了過來,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父親在身邊老淚縱橫。
「爹。」
「哎,醒來就好,醒來就好。」余敬德看著余睿醒過來,不禁老淚縱橫。
他身邊的余大管事,道:「那個白衣姑娘,真是厲害,她你泡完藥浴就會醒,你還真醒了。」
他伸出手,拍著余睿的肩膀,「對啊,還好找了陳世子和宋大人,他們帶來的人,還是很有本事的。不管怎麼,睿兒,你身子還弱,就好好休息休息啊。」
余睿張了張嘴,還是在余敬德走出房門前開口道:「爹,最近府里不安全,您要多加心啊。」
余敬德轉過身頭,笑著對他道:「睿兒放心,為父會多加心地。」
「爹,是他,他回來了。」
余敬德一下沒聽太清楚,但是看到余睿的神情嚴肅,他想起了那個人。安慰道:「沒事的,爹會部署好的,你安心休息。」
出了門,就招來府里的護院,吩咐道:「你們十二個時辰輪番守著,不能讓任何人進入這個屋子。」
「是。」
余敬德沒有回屋子裡,他不想讓溫氏替他擔心。他獨自一人來到了余府廢棄的院子裡,看著院子裡的一草一木,感觸良多。
「老余,你,我當年做的事情,是不是錯了?不應該那麼對他們。」
余大管事道:「老爺,當年那個事情那麼處理,也是情非得已。如果不除了那南疆王子,咱們府里可就要遭殃啊。只是想不到,那個南疆王子居然沒事,他還能找人來報仇。」
「只是,當年的婷兒,我不應該下手那麼重啊,害的她年紀輕輕就慘死。」著,余敬德不禁老淚縱橫:「婷兒,爹爹真是對不起你啊。」
「二十多年前,老爺您只是接受皇命替文信侯滅南疆提供糧草,還有藥材之類的東西。這個南疆皇子,自己引著文信侯入了南疆,幫著滅了南疆。
文信侯當時答應他會善待他的家人,所以他的父母兄弟都沒有殺,都留著。只是他們在滅國當天就自盡了,這事讓那個南疆皇子認為是文信侯不守信用。
他翻臉了,是文信侯毀約。本來沒什麼事情。畢竟南疆都被滅了,扶上來的頭人是個聽話的。他才一個人,能起多大浪,所以根本不用擔心。
只是那皇子走之前,還揚言要詛咒文信侯府一家全都死於非命。所有幫過文信侯滅南疆的世家,多要死。當時只有文信侯還有老爺您
第一百一十六章南疆餘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