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我們一手建立的國家,綁架全體國民,綁架我們以及子孫後代的命運!所以,不管用什麼手段,我都絕不會讓你得逞!」
緊緊地盯著程洋,好半晌,邵北邁開步子繼續朝前走,再也不看對方一眼。走出去十幾步,後面傳來程洋的聲音:「我們還算是朋友麼?」
邵北身子頓了頓,回應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心情沉重著,邵北一口氣從郊外走進了市區內。發熱的頭腦漸漸冷靜下來,他時而考慮著對付程洋的辦法,時而反思著兩年間穿越眾的變化。
程洋說的沒錯,與兩年前相比,穿越眾的位置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隨著自身財富的暴增,他們考慮問題的方式也隨之轉變。這就是所謂的屁股決定腦袋。
***鬥士,開始著眼於如何立法才能保證自身的利益;年輕的民族主義者們,則在考慮著在南明與滿清的戰爭中,如何博取更大的利益;技術宅們,從一門心思搞科技復原中抽出身來,開始研究那些能為自己帶來利益的產品;純情的小男生,開始考慮自己究竟要包養多少個姑娘才算是最佳配置……是的,一切都在變。人還是那些人,人,卻再也不是那些人了。
位置的轉變,讓大部分穿越眾從被統治階級轉變為統治階級。天幸從穿越伊始就定下了***的基調,天幸大部分穿越眾還保留著理智。否則……誰知道這些想著利益最大化的傢伙,會不會搞出一個奴隸制出來?
與之相比,程洋是高尚的,雖然他剛剛做了很卑劣的叛徒。一片污濁之中,他還保持著本心——雖然他的理想很危險。沒錯,一個危險的理想。把澳洲當成試驗田,去驗證歷史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社會模式。這本身就是一種冒險。
穿越眾都是一群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他們當中沒有愛因斯坦,更沒有卡爾馬克斯。即便是卡爾馬克斯所描述的大同社會,也僅僅是一種理想模式,現存世界當中根本就沒有存在過。偉大導師都未曾實現的夢想,更何況是程洋?
這麼判斷有些草率,程洋的夢想,也許能實現,也許不能。但可以肯定的是,比起失敗的幾率,成功的幾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如果程洋僅僅是在自己家裡搞這一套也就罷了,但現在這傢伙居然通過陰謀詭計居然要綁架所有人!這……絕對是邵北所不能容忍的。
正思索的光景,突然聽前面有人說話:「喲,臉色這麼陰,這是要找誰晦氣去啊?」
抬頭一瞧,說話的人笑吟吟的,卻是情報頭子陳御。穿著清涼的陳御,依舊推著嬰兒車,沿著樹蔭溜達著。似乎要抓緊一切時間與她的兒子建立感情,如果沒有意外,全體大會結束之後,陳御就會趕赴香港,建立輻射東南亞、南明的情報網。
「抱歉,我有急事。」邵北衝著其點點頭,悶頭就走。走出去沒幾步,邵北驟然頓住身子,返身幾步跑回來:「我想做個交易。」
陳御是情報頭子,並且掌握著至少三張選票。她自己的、二外女翻譯的,還有就是凱瑟琳的。三個姑娘關係密切,密切到陳御可以左右另外兩者的政治主張。
「我需要你的全力支持,確切的說,我需要三張支持我們的選票。至於條件,你可以隨便開。」邵北迫切地說著。雖然他明知道這樣會讓對方狠狠地宰上一刀。「我想你也不想澳洲變成官僚資本主義社會吧?」
這幾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陳御這姑娘雖然是華裔,可畢竟從小生長在美國。照理來說,其思維觀念自然是親美的。
然而陳御的回答卻完全超出了邵北的預料:「我拒絕。」陳御依舊在笑著。
邵北掏了掏耳朵:「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說……」
「我拒絕。」陳御一字一頓地說道:「因為我信仰**。」
「你在開玩笑?」
「你怎麼會這麼想?」陳御奇怪地說:「就許你這樣社會主義出身的信仰資本主義,不許我這樣資本主義社會出身的信仰**?」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為什麼呢?怎麼會呢?陳御怎麼會是**信徒?
邵北呆滯著,而陳御則推著嬰兒車,緩緩地走了。
猛然間,邵北似乎想起了什麼,遙遙地追問了一句:「當初拐騙你的那個組織,不會是克格勃……額。」邵北說不下去了,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