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過過去了一個鐘頭,晨曦之中,劉集鎮恢復了安靜。無數的迷彩遊騎兵穿行其間,兩人一組拖拽著倒斃的清軍屍體。
上校李元順絲毫不在意空氣中根本就未曾消散的硝煙與濃濃的血腥味,自得地笑著,而後不屑地打量著清軍的屍體。
「我說什麼來著?不是清軍驕狂,而是明軍太廢物!」李元順咂咂嘴,停***子環顧四周。隨行的軍士長從遠處跑來:「長官,黑水騎兵營回來了。」
「情況怎麼樣?」
「追擊過程中意外損失六人,除此之外沒有遭到有組織的反擊。清軍已經完全被消滅了。」軍士長肯定地說道。
「被消滅了?」李元順有些詫異。逃跑的清軍起碼一千多號人,就憑黑水騎兵營那三百來號人,這麼點的時間,怎麼消滅得了?
軍士長聳聳肩:「尼爾森確信,清軍的確被消滅了……因為他們四散而逃,除非有無線電通訊,否則不可能再次集結起來。」
「好吧,那他們就是被消滅了。」李元順笑意中的不屑愈發濃重。
這個時代軍隊糟糕的組織度,一旦發生這種崩盤的行徑,基本上就等於是被消滅了。你不能指望這支軍隊還會成建制地在某地重新集結。尤其是指揮官被擊斃的情況下——那個光膀子企圖騎馬逃跑的傢伙就是。最多有少數士兵跑回了清軍後方,而後等待著被收編入其他的軍隊。至於剩下的……估摸著要麼就跑回家了,要麼直接就落草為寇。總之,這股清軍在實際上就是被消滅了。
「回報師部,就說遊騎兵團已提前三個小時搶占了劉集鎮。」
「是!」軍士長答應了一聲,猶豫了一下,說道:「長官,尼爾森的騎兵營損失了三十人,他們士氣很糟糕……我想您有必要去一下。」
「我會的。」
軍士長點點頭,轉身去吩咐通訊兵了。李元順則深吸了口氣,朝著軍士長指示的方向,找上了黑水騎兵營。
「尼爾森,恭喜你取得了一場漂亮的勝利。我會在戰報中重點提及黑水騎兵營的重要性。」李元順笑著說。
那邊,尼爾森正在低著頭為戰馬卸馬鞍。聽了這話,只是淡淡地點頭表示感謝:「上校先生,您知道我和我的夥計們為什麼參與這場與我們毫不相干的戰爭……我們不要金錢,只想澳洲能履行承諾,在戰爭結束之後還給我們……自由。」
隨著尼爾森的話語,所有原本垂著頭,疲憊地休息著的西班牙人,都將目光鎖定在了李元順身上。後者思索了一下,回答:「雖然我本人無法做主,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既然是澳洲國會做出的承諾,那這條協議在戰爭結束之後一定會得以實現。所以,尼爾森,你完全沒有必要擔心國會會毀約。你會在戰爭後得到自由……前提是你還活著。」
尼爾森終於笑了起來:「那我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請放心,上校先生,我們會戰鬥到戰爭結束那一天的。」
李元順點頭示意,而後抽身而走。待轉過身來,李元順的臉上已經面若寒霜。陰沉著一張臉低聲嘟囔著:「麻煩的西班牙佬……」
……
瓜洲與劉集鎮之間的土路上。道路兩側走著兩排背著行囊,扛著步槍的士兵。或者是藍白相間的陸戰隊員,或者是黃綠相間的陸軍士兵。每隔一段便是一個顏色,從上空俯視下去,整個連綿的大軍,便有如一條蜿蜒前行的花皮蟒蛇一般。
道路中央,騾馬或者拉著車子,或者拖拽著沉重的火炮,泥濘的道路時而會讓輪子身陷其中。這時候,總會有工兵營的士兵抱著木板,放在輪子前行軌跡上,而後吆喝著費力推著。也正是因為這條泥濘的道路,所以整個隊伍的行軍速度實在慢的可憐。
而在騾馬車與火炮當中,相隔百來米,一輛墨綠色的suv與一輛改裝的的裝甲皮卡格外顯眼。其中那輛皮卡原本是swat的座駕,結果為了這次出征,凱瑟琳那丫頭忍痛割愛奉獻了出來。據傳聞,陸戰隊司令傑瑞的夫人為此很是做了一番工作,這才說服了有些刁蠻的凱瑟琳。
而後順理成章地,這輛皮卡成了傑瑞的座駕。而陸軍司令傅白塵一看傑瑞那傢伙坐上了皮卡,當即就不樂意了。一封電報打回中南,好說歹說,把這輛suv給裝上了船運了過來。
陸軍與陸戰隊
377無處不在的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