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澳洲大兵,烏拉!」
遠處的歡呼聲傳來,讓正在巡視俘虜的傅白塵皺了皺眉頭。陸軍少將摘下的墨鏡,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只見那些陸戰隊的傢伙正在舉槍歡呼著。
嘴角微微上翹,陸軍少將不屑地吐出一句話:「這些陸戰隊的老爺兵……我們陸軍打的勝仗,他們高興個什麼勁兒?」
清晨發起對南部盤踞之敵的進攻,完全就是陸軍主導的!徐耀祖所率領的陸戰隊,在擊潰揚州西南清軍之後,其任務就變成了單純的阻擊可能的增援,阻隔清軍援軍與張天福部的聯繫。陸軍少將跋涉十幾公里之後,出於絕對的自信,只是象徵性地詢問了一下徐耀祖部的情況。
結果得到的答覆是,徐耀祖部正在修正,且炮彈消耗過大,在沒有得到補給之前無法提供過多的支援。沒火炮?打十七世紀的冷兵器部隊還用火炮?晨曦下的傅白塵,狂笑不止,而後冷著臉一揮手,一波又一波的散兵線衝擊著張天福部的南大營。
僅有的十幾門60迫擊炮,只在剛開始的時候起了點作用。一個鐘頭之後,生怕誤傷友軍,60迫擊炮早就停止了轟鳴。
陸軍的作戰方式,有著鮮明的傅白塵痕跡。正面進攻,迂迴包抄。陣線不停地前移,擠壓著清軍的生存空間。時不時的,清軍側翼猛地殺出陸軍一步,攪得清軍一團亂麻不說,更是分作了一個個的小塊。到了最後的關頭,預備隊的投入成了壓垮清軍的最後一根稻草。
崩潰!從沒有遭受如此猛烈火力攢射的清軍擁著主將狼狽逃竄著。在其身後,殺紅了眼的陸軍徑直給步槍上了刺刀,殺聲震天中,人數占據絕對劣勢的陸軍攆著近萬的清軍一路狂奔。倘若不知內情的人站在揚州城頭,且沒見識過陸軍的作戰方式,俯視下去定會一陣頭暈目眩……三千人追著一萬人跑,且前者還不斷地分兵包抄,意圖將這一萬號人殲滅……這實在有夠諷刺的。
可這就是現實!到了後來,隨著徐耀祖部陸戰隊的加入,毫無鬥志的清軍徑直跪地投降。而傅白塵堅信,即便沒了那些陸戰隊少爺兵的幫忙,清軍投降也只是遲早的事兒。
傅白塵正待轉身要走,一名參謀快步跑來:「將軍,明軍來了一名總兵,要求見您?」
「見我?」傅白塵笑了笑,繼而戴上了墨鏡,轉頭就走:「告訴那傢伙,我沒興趣,更沒那個時間!讓他們老老實實在揚州守著,千萬別跟我們添亂!」
相比起明朝總兵來,傅白塵對面前跪地求饒的張天福、張天祿更感興趣。他用鞭子的把柄扭著對方的下巴,仔細地打量著對方。良久,嘖嘖兩聲:「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好面相啊。」頓了頓,收了笑:「說說吧,怎麼就當了漢奸的?」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張天福牽強著笑了下說:「這位……大人,說笑了。當兵吃糧,奔得不就是個前程?大清……額,不,是韃虜……韃虜定鼎中原之勢已成,兵鋒無人可擋。我等兄弟也是無奈……總不能讓手下兩萬弟兄盡數化作黃土一潑吧?」
「喲,詞兒還不少啊?那要是韃子不行了,你們回頭再投別家唄?」
張天祿接過話茬:「大人切勿聽我兄長胡言亂語。我等只是豬油蒙了心,一時昏頭,這才投了韃子。大人且放心,從今而後我等甘為大明赴湯蹈火,死而後已。張某在此立誓……」
聽著絮絮叨叨的話語,傅白塵的笑容越來越冷,掄起鞭子啪的一聲就將對方抽了個滿臉花。「敗類!中國就是壞在你們這些敗類手裡的!」傅白塵臉上青筋暴露,一鞭子不解恨,抬起軍靴一腳踩在張天祿襠部,只疼得張天祿慘叫著來回打滾。
「老子告訴你,你死定了!不但是你,什麼孔有德、吳三桂,早晚有一天老子一個一個都得把你們這些漢奸吊死!」猙獰著面孔,衝著身後一招手:「把俘虜里的所有軍官提出來。」
中校錢曉凱猶豫了一下:「將軍,根據條例,我們不能擅自處置俘虜……」
傅白塵轉頭看了一眼錢曉凱:「我什麼時候說要自行處置了?都給我捆了,回頭扔軍事法庭。罪大惡極的,統統吊死!」
「是!」應了一聲,錢曉凱又問:「那普通俘虜怎麼辦?我們還有作戰任務,攜帶俘虜的話……」
「這事兒還用我教你嘛?」背著手的傅白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