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詭異的戰果

    1645年5月16日傍晚,18時09分。

    稀疏的炮火之下,大批的清軍倒拖著長矛、旗幟,沮喪至極地朝著出發陣地跑回來。可跑到一半,瞧著遠處八旗精兵已經張開的弓箭,頓時放緩了腳步。

    有懦弱的徑直跪倒在地,朝著前後連連叩首:「俺不打了,俺不打了……求祖宗們放過小的吧。」

    性子悶的只是咬著牙,一屁股坐在戰場中央喘著粗氣,而後茫然地抬頭看著緩慢降臨的夜幕。從軍多年的兵痞,更是破口大罵起來。

    「直娘賊的狗韃子!自己他媽的打不過,光他媽想著讓老子們送死!惹急了老子徑直投了花皮去!」

    「進不得,也退不得……我等難道要葬身在此?」

    有熬不住的兵弁,徑直跑到主將身旁,抱拳:「大人!」眼神之中希翼與絕望之色來回交替。

    那主將站定當場,回頭瞧瞧楊壽鎮如那如同刺蝟的防線,再瞧瞧前方冷著臉督戰的八旗兵丁。臉色變幻半晌,狠狠一跺腳:「這他娘的到底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環顧四周,瞧著折損過半的手下,那主將徑直哭了出來:「都是俺的錯,俺當初一時鬼迷心竅,琢磨著為弟兄們奔個前程投了滿清。哪想到……早知如此,還莫不如好端端地當明軍,徑直跟韃子拼了性命。何至於首鼠兩端,里外不是人!」

    聽了主將的話,周遭人等全都沉默下來。投降這事兒,絕非主將一人之責。亂世之中,當兵吃糧,圖的不就是搏殺一個前程?大勢所趨之下,投靠滿清也是順理成章之事。可誰他媽想到這大明眼瞅著就要完蛋了,突然就冒出一股子花皮。

    人數多寡到現在也沒鬧清楚,可軍中各部無一不慘敗在其手中!

    許定國之流不提也罷,不過是新附軍。可貝勒尼堪所帶的可是正經八百的八旗精銳!就是這些八旗精銳,不過旦夕之間,盡數被這些澳洲花皮給全殲了!

    不但如此,一夜之間風雲突變,澳洲花皮各部蜂擁而上,猶如倒卷之勢,不待清軍喘口氣轉瞬便奪了楊壽鎮。刻下,正面的花皮更是兵分三路,其前鋒已經出現在了甘泉大營的視野當中。


    原本的心氣兒,轉瞬成了沮喪。而今甘泉的清軍各部,無不心中惴惴,各自盤算。那些滿洲將領一個個緊張到了極點,但凡瞧著漢軍軍官在一起竊竊私語,輕者責打辱罵,重者直接安個『圖謀不軌』的罪名拉過去砍了!

    「大人,不是哭的時候,還請拿個主意啊。不然弟兄們可就都死光了!」那弁將全然沒了平素的敬重,一把扯過主將,咆哮著催促著。

    「辦法?俺沒辦法!」主將一把推開,而後一屁股坐在地上:「老子就他媽坐在這兒,要殺要剮就來吧!」

    主將帶頭之下,戰場上出現了極其罕見的一幕。北面是楊壽鎮的澳洲軍陣地,南面隔著快三千米是清軍的陣線,二者之間的戰場上,上千號的前明叛軍席地而坐,便好似靜坐示威一般。

    這詭異的場景讓雙方錯愕了半晌,反應過來之後澳洲軍一個個啼笑皆非,碩塞則是怒不可遏。片刻之後,惱羞成怒的碩塞點了一部八旗,緩步上前拉近距離企圖給那些不聽話的傢伙一個教訓。

    正看樂子的蕭河在望遠鏡裡頭瞧見這一切,思索了片刻,轉而問身旁的參謀:「還有多少彈藥?」

    參謀軍官立刻回答:「上校,我們的彈藥消耗量很大……迫擊炮的話,剩下不足兩個基數了。」

    蕭河擺了擺手:「去他媽的彈藥儲備量,告訴迫擊炮陣地,只要韃子進了射程就給我狠狠的打!」

    「是!」

    參謀軍官迅速布置最新作戰任務,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調整了射擊諸元的迫擊炮,拖著尖嘯的長音,鋪天蓋地地朝遠處砸去。

    坐在地上靜坐示威的前明叛軍們,眼瞅著韃子壓上來已然有所動容。刻下又聽見那致命的尖嘯聲,膽小的已經哭了出來,膽子大的只是怔怔地望著天空,哀嘆一聲我命休矣……閉眼,爆炸聲隆隆,恩?聽著聲音……怎麼好像沒炸自己?

    睜開眼,但見前方二三百步開外,那些督戰的韃子被炸得人仰馬翻,狼狽不堪地向後逃竄。

    那主將先是怔了怔,繼而噌的一下子站起身,把帽子往地下一扔,蹦高叫嚷著:「炸得好!炸他娘的狗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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