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不搗亂真的會死啊!
贏了?贏了!
何騰蛟以前所未有的矯捷,從城樓上跑下來。一路上因為速度太快,幾次一腳踩空,好懸沒摔下去。但何督師絲毫不理會滾樓梯的危險,甚至推開了左右的親衛家丁,只是胡亂地發著命令:「右衛何在?如此大捷在即,豈能坐視?」
「傳令,全軍集結!只憑左衛便將清軍打得如此不堪,只待我武毅軍全軍壓上,清軍潰敗近在咫尺!」
「你……速去將本督親衛集合起來!混賬,就是那三百騎兵!只待韃子崩盤,趁勢掩殺過去,一場大捷定會落入囊中!」
隨著他的呼喝上,左右親衛不時地飛奔出去傳達命令。待何騰蛟下得城樓,整個大勝關已經沸騰了起來。入目之處,到處都是從營帳中衝出來的武毅軍官兵。
軍官們聲嘶力竭地喊著口令,士兵們抱著步槍飛奔跑入隊伍中。親衛隊的三百鐵甲騎兵牽著戰馬,套著馬鞍鎧甲,手忙腳亂之際弄得戰馬不耐煩,嘶鳴著人立而起。軍需官挽著袖子,丟了帽子,只是嘶啞著嗓子呼喝著手下將一箱又一箱的彈藥從庫房裡抬將出來。
那原本在城頭修築城牆的民夫,早就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只是詫異地看著關內發生的一切。人聲鼎沸,戰馬嘶鳴之際,何騰蛟的熱血稍稍涼了幾分。
大明督師何騰蛟就站在關門前,負手而立,臉上全然是欣慰與自信滿滿。
看來先前是錯怪徐世程了,以為那個小人是想投了韃子……沒成想,他徐世程不但沒投韃子,反倒是單獨領著左衛出關迎敵,一舉挫敗當面之清軍!
方才站在城樓之上,他何騰蛟可看得清楚。衝鋒的清軍鋪天蓋地,少說也得有萬把人。左衛只是站好了陣勢,不停地擊發火銃。密集的彈丸之下,清軍如同割麥子一般一層又一層地倒斃。待清軍退回去,地上少說扔下了一半的屍體。前後不過兩刻!
從前他何騰蛟一直認為武毅軍戰力強悍,可沒想到居然強悍到這種地步!雁行陣之下,排槍連綿不絕,百步之外衝鋒的清軍根本到不得近前,只是在那一條線上鑄成了一道屍山血海罷了。說起來,那雁行陣可還是他何騰蛟力主推行的……不但充分發揮了火力上的優勢,更是兼顧了防禦縱深。
此前他何騰蛟只當韃子兵鋒過盛,武毅軍只能憑關而守。刻下看來,他何騰蛟還是保守了啊……左衛兩刻間便可斃傷五千,若是加上右衛……還有親衛軍,趁著清軍潰敗之際,只需壓上去,便是一場大捷啊!
恩,那徐世程雖然有些不聽話,但也可以容忍嘛。人家不但沒投韃子,反倒打出了一場勝仗!等此戰過後,敲打是必須的,可有功也得賞!不但要賞還得大賞。待擊敗了當面之敵,定要好生上奏,為徐世程等左衛將官求一場功名。
這麼看來,聽話與否都是次要的……戚大帥就曾經私底下說過,太聽話的都是窩囊廢,真正敢打敢拼的都是刺頭。只要那徐世程再接再厲,勝仗不斷,他何騰蛟便容忍下來又何妨?
至於右衛……這幫可是他何騰蛟的親信。捷報之中也得重點提提,否則寒了心,來日誰還理他這個督師?將將之道,無外乎左右平衡嘛……
正思索的光景,只見一人慌慌張張躥到自己的面前:「督師,這是意欲何為啊?」
何騰蛟定睛一瞧,確是武毅軍中軍陳子龍。
瞧見陳子龍慌張的樣子,何騰蛟傲然一笑:「是臥子啊……無他,本官業已決定,出關接應徐世程之左衛……」
「大帥萬萬不可啊!」陳子龍急了,不分上下尊卑地一把扯住何騰蛟:「大帥!若先前全軍一起出關也就罷了,而今左衛初戰告捷,且陣勢已成。右衛出關……這……」有些話陳子龍沒法說,這他媽的不是去摘桃子麼?左衛剛剛打了勝仗,士氣高昂。你帶著右衛出關去摘桃子……人家左衛怎麼想?打仗就講究個軍心士氣。見著右衛如此,只怕左衛士氣一衰,再臨戰陣沒了心氣。加之大勝關不留一兵一卒……一個不小心就是全軍潰敗啊!「斷然不可啊,大帥!」
何騰蛟老於世故,焉能聽不出陳子龍的話外之音?當即臉色就落了下來,訓斥道:「臥子,你這是何意?本官為武毅軍之帥,便是左衛打贏了,功績不也算在本官頭上?何須與士卒搶功?本官是怕左衛獨
407不搗亂真的會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