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是兩個國家,可內里還是受到同一個利益集團的控制。這前景簡直太美妙了。美妙到大多數人都認為他不切實際。
比如外交部長邵北,作為最堅定的保守派,他對這一計劃簡直悲觀到了極點。而理由……
「需要我再重複一次麼?」邵北挑了挑眉毛,深吸一口氣說道:「就如同所有末代政權一樣,南明政府已經從根子上爛透了。想要改良……其難度簡直就是推倒重建的無數倍……」
不待邵北說完,嘆了口氣的肖白圖模仿著邵北的語氣接嘴說:「但推倒重建更加的麻煩。因為繼任者除了政治清明之外簡直就是一無是處,他們不可能給自己找麻煩,去培養終將有一天去推翻自己的資產階級。」
「沒錯。」邵北手指點了點肖白圖:「看來你已經完全掌握了這一段話。版權費就算了,因為你讓我想起了一句話。」
「什麼?」
邵北哈哈大笑了一陣說:「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能吟。」
「你越來越無恥了。」肖白圖皺皺眉,繼而追問說:「那你說怎麼辦?難道現在開始大規模傳播資產階級革命思想,培養革命黨?」
邵北搖頭不語。這事兒太複雜了,即便放在思想啟méng的清末,還不是混亂了幾十年,直到四九年才完成實質xing的統一?放在根本就沒有國家民族概念的,並且是否存在資產階級萌芽都存在爭議的明末,這事兒……難,存在巨大的不可預知xing。
這個話題太沉重了,沉重到心情剛才還不錯的邵北逐漸壓抑起來。於是他立刻扭轉了話題,在心情變糟糕之前:「我們還是來說說歐洲吧。」
「還有什麼好說的?」肖白圖攤開手:「雖然提前三千結束了三十年戰爭,但歐洲依舊是個火藥桶,隨時都可能爆炸。」
「你錯了,是歐洲現在還在爆炸。」邵北糾正了肖白圖的言論,頓了頓佐證說:「《威斯特法利亞》合約體系簽訂之後,西班牙人還跟法國佬打了整整十一年,直到西班牙人徹底完蛋。」
肖白圖想了想,然後疑huo地說:「法國跟西班牙打仗關我們什麼事兒?」
「這意味著西班牙不可能橫跨太平洋來找我們的麻煩了。」邵北信誓旦旦地說出了他的判斷。
對面的肖白圖訝然,嗤笑一聲說:「就這?」
「也許西班牙人的特使正在來馬尼拉的海面上漂著,等著跟我們談和呢。」
肖白圖無聊地揮了揮手:「這毫無意義……在呂宋作戰,就是把全歐洲綁起來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澳洲海軍可以在對方火炮十倍射程之外精準地將對方的戰艦還原成一堆木片。甚至都不需要陸軍、陸戰隊出動,單單是海軍現有的十四艘戰艦就足以讓全歐洲的木頭船沉入海底餵魚了。更何況,現在眼看就到九月了。根據好來塢大老闆游啟傳出來的口風,海權號的改造,有望在十一月月初完工。到時候別說西班牙了,更別說全歐洲,有海權號領銜的海軍,就算全世界的海軍加起來也不是對手。
所以這沒什麼好擔心的……既然只靠海軍就能解決問題,那西班牙人的逆襲就不是問題。
肖白圖走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兒需要忙活……比如陪老婆,再比如搜集古董,順帶著去一趟剛剛掛牌的大明發改委看看熱鬧。肖總可是大忙人。
這也宣告著下午茶時間的結束……這並非抄襲英國佬的傳統,而且下午茶喝的也不一定是茶。只是身在南京的穿越眾每天固定時間聚集在一起,談天說地,增加彼此之間的交流。
但邵北的猜想距離事實很近。西班牙人在簽訂完《威斯特法利亞》合約體系之後,終於騰出手來處理菲律賓的事物了。這一年多的時間,讓西班牙從側面搜集到了足夠多的關於澳洲的資料,然後西班牙人本著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的精神,還特意派出了一位特使。
刻下這位特使沒在茫茫大海上漂著,而是剛剛走出醫療防疫機構設在馬尼拉的集中營。
身後柵欄式的鐵門咔嚓一聲合上了,唐*安特利普子爵帶著自己的隨從弗朗哥頭也不回地朝前走出了足足一百米,這才放慢腳步。站定身子,放下沉重的箱子,安特利普回頭望了望在那兒待了足足五天的集中營,瞧著門口荷槍實彈站定,右上臂還套著紅
473西班牙特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