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到了大家揮手告別,奔向明天的時候了。作為中南政法學院的畢業生,我堅信你們每個人都會有一個美好的明天。不管你們曾經的家世如何,我相信通過你們的努力,你們一定會成為高富帥,身邊的佳人必定是白富美。但我認為,作為中南政法的畢業生,你們的追求僅僅這些是不夠的!」
「三年前走進校園的那一刻,我相信大多數同學都懷揣著一份堅定的理想,想在這片象牙塔中充分的充電之後,再去奮鬥,去拼搏,去實現自己的理想。如今三年過去了,同學們捫心自問,曾經的那份理想還在麼?」
……
「親愛的同學們,我知道你們在過去的三年裡改變了許多,也成長了許多。但請保持著那顆曾經的冰心,在未來的歲月里,追找尋,追追尋,去實現現在的夢想……今天,你們以母校為榮,來日母校以你們為榮!謝謝大家!」
掌聲經久不息。吳建國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演講剛結束的那一刻,早已準備多時的樂隊奏響了政法學院的校歌。而後在下方校工的安排之下,一個個穿著學士服,戴著學士帽的學子懷著激動的心情。走上主席台。
名譽校長吳建國始終熱情地笑著,與每一位學子握手,頒發畢業證書,撥流蘇……如此反覆,直到所有學子都輪上一遍。而後在情真意切的致辭中,名譽校長吳建國匆匆離去。而畢業典禮並沒有就此結束。
幾個扛著沉重的照相機的傢伙,聚攏在校門口,鏡頭對準了那塊刻著校名的巨石。巨石之前,學子們以班級為單位。上前合影留念。
濃郁的離別哀愁之中,那些排隊等待的學子,或是把臂互道珍重,或是揮灑著眼淚。總會有神采飛揚的傢伙。嚮往著日後的前程;那零星的幾個女同學,身旁總會跟著幾個手足無措,眼神中全是情誼的男同學;也有些或者因為政見不合,或者是過去的摩擦而彼此為敵的傢伙,在這離別的時刻彼此會心一笑,泯恩仇。
一派紛擾之中,總會有一些傢伙莫名的沉重。
兩個男子並肩而立,臉色凝重。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其中一人,三十左右的年紀,身姿消瘦;旁邊一人,中等身材,面如冠玉,卻是年輕了許多。不論是消瘦者還是年輕的。無一例外地都留著髮髻。頭戴方巾,這表明了他們的身份——大明留學生。
他們目力所及之處,同樣是大明的留學生,卻聚攏在一起,有說有笑。相比於澳洲學子的奔放,這些留學生倒是含蓄了許多。
「不想……三年時光匆匆而過……畢業了。」說話的名張允。三年前通過大明舉行的公務員考試,考取了赴澳留學生的資格。此人便是當日謝杰瑞無意間救下的那個年輕人。張允開初原本打算進黃埔軍校求學,以報救命之恩,再討滅族之仇。可惜的是。黃埔軍校對生員的身體素質要求,遠非張允能達標的。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考取了公派留學生。
「逝者如斯夫啊。」回答的人身材消瘦,姓王名夫之,幾年前就名聲在外,是朝野公認的才子。原本想著,王夫之會通過公務員考試,進入朝廷。沒成想,這個有主見的年輕人居然去考了公派留學生,並且一舉拿下了頭名。三年前,王夫之對著送行的親友傲然地說:「此番去國,非為私利,乃求澳洲強國之策。」如今三年過去了,書山學海的積澱,過往的驕傲不見了,眸子中更多的則是深邃。
這三年來,他所學到的,所看到的,遠遠超出了過往的認知。經過了最初的愕然、茫然之後,王夫之埋首書山,求尋找,去對比,去思考。漸漸的,他明白了澳洲的法與大明的法之間的區別;看到了蒸汽機推動之下,澳洲人如同吸金一般的工業;見識到了巨艦大炮之下,澳洲共和國一個又一個的勝利……原來,法制是這個樣;原來,沒有皇帝老子地球照樣轉;原來天下財富根本就沒有定數,只取決於人們能創造出多少;原來除了農業,工業與商業同樣會成為國之柱石……
徜徉在哲學書籍當中,王夫之愕然發現,聖人學說,並非世間唯一的真知。他從前一直以為聖人的學說出了問題,這不是聖人的錯,而是後人曲解了聖人原意。可學的越多,知道的越多,他便越發地覺著教授們說的那句話有道理:「聖人學說在當時是先進的,可如果兩千年之後,曾經再怎麼先進的東西也會落後。聖人只是考慮當時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