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代不一樣。即便時代再不一樣,作為現代穿越過來的人,我們心裡的道德觀一樣不變。哦,按照某些人的說法,我們回到古代就得按照古代的道德觀行事,那我們跟那些一直俯視的古代人有什麼區別?人口買賣?缺了八輩子德的才幹這事兒!」
絕了人口買賣這個念想,王謝堂的明朝媳婦給整個營地帶來的衝擊就可想而知了。還不止這些!
穿越眾的女性形形色色,從剛上學的高中生到銀行高管,從生物專家到女間諜,什麼職業都有。這些人在營地里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就說註冊會計師申晨與銀行高管荊華。別看現在他們倆搞的銀行與貨幣體系看著像兒戲,那是因為現在中南營地現在總共才不到四千人,實在太小了。又缺少對外交流的渠道。這個略有些兒戲的體系,足以滿足中南的正常運轉。
待以後發展壯大,中南肯定會與外界接軌。到時候誰能說這二位的作用小?
科學技術就是一切?管理學、統籌學、會計學就不是科學?某種程度上來講,少了申晨、荊華這樣人才,中南營地最多算是個大號的工廠!而很顯然,大家並不希望中南僅僅是一個工廠。如此,就必然少不了這些女性角色的存在。
明朝媳婦的到來,不但衝擊了小伙子們的心思,更是直接衝擊了這些穿越女。危機意識會讓這些女性抱成一團。女權運動了這麼多年,別看現代社會處處體現著尊重女性,可這些都是表面現象罷了。這個社會依舊是男權社會,除了個別現象,誰見過一個企業的管理層女性占了絕大多數的?
這些穿越女為了保障自身的權益,甭管相互之間有什麼齷齪,可對外絕對是一致。姑娘們除了自身強大的影響力,還影響著一部分小伙子們,這些人聯合起來的力量絕對不可小覷。排擠、打壓,天知道王謝堂的明朝媳婦會不會過上好日子。
琢磨過味兒來的肖白圖反問:「好吧,你打算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邵北攤了攤手:「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面對肖白圖的追問,邵北只是平淡地陳述說:「你知道,總有些問題是金錢解決不了的。但我相信,抵達廣州之後,我總會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真正的兩全其美。」
結尾的一句反諷,讓肖白圖有些尷尬,正要反駁,卻聽對講機里傳來滋滋聲。
「船長,梁二那傢伙問,福船上的那些豬仔怎麼辦?」
肖白圖一拍大腿:「壞了!光顧著咱們的事兒了,差點忘記船上還三百來號明朝人呢。」說著抓起對講機說:「告訴梁二,等我回去,立刻組織下船。」
一聽船上有三百多號招募過來的明朝人,大傢伙都來了興趣。這會兒諸事都商議的差不多了,索性一起坐著小艇上了碼頭。
話說這些明朝人擠在昏暗的船艙裡頭,如同蒸饅頭一般擠得滿滿當當,連伸腿的地方都沒有。這一路航行六七個小時,即便疲乏可以忍,可人有三急啊。憋了一路,這會兒靠了岸,哪兒還能忍得了?
沒等上岸,一幫子明朝人一等船艙打開,立馬一窩蜂地湧上船舷,寬衣解帶排成一排對著大海就尿開了。等方便完了,這才仔細打量了一番周遭景色。
有出過海的一瞧,這哪兒是什麼澳洲啊?這不是運香木的香港嘛?只是這明軍水寨怎麼讓一幫子綠皮給占了?明軍呢?
再一瞧海面上,好傢夥,這麼大一艘鐵船!話說鐵能飄在水上?別是跟有錢官宦人家造的石坊一般,搞的景致吧?真是銀子多了,騷包啊!
這年代正處在亂世,鐵價可堪比銀子了。這麼大一艘鐵船融了,得造多少好鋤頭?
一幫子人放完水,正嘀嘀咕咕,就瞧見一艘怪模怪樣的小艇飛速靠岸,幾個澳洲人跳下來,一通招呼。而後船板放下,那位梁二管家開始招呼大傢伙一個個往下走。
有餓了一宿的忍不住問,啥時候安排飯啊?這都餓了一晚上了。
「趕緊走趕緊走,下去埋鍋造飯。」
大伙兒一聽有飯吃,立刻來了精神,一窩蜂地下了船。跟著肖白圖來的那個牛鼻子打扮的遊方郎中,一手牽著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一手拎著藥箱,下來打眼掃了一圈兒,隨即找到肖白圖拱手抱拳:「這位……不知您說的醫師可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