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前一條讓幾個人還有些尷尬。要說換個時間地點,這王大夫的婚禮婆家人怎麼會少得了?可這個時間,哪怕百多公里外的香港就有七十來號穿越眾,可缺乏有效通信手段,也沒法通知啊。
而後一條乾脆就讓王謝堂本人面如土色了——這事兒還真不好辦。你說趕上穿越了,與父母自然是時空永隔,今生是別想見面了。要依著這個想法,那拜高堂的時候就得立牌位……可問題是在另一時空裡,王謝堂的父母還活的好好的。立牌位?好傢夥,盼著二老早早歸西?這得多不孝順才能幹得出來?
王謝堂一時間陷入思維短路當中,吭哧半天沒說話,直把臉憋得通紅。還是邵北解了圍:二老健在,甭立牌位了,直接虛席要拜,要個意思就行了。
黃管家點頭應允,而後眼巴巴地等著另一條回復——賓朋數目。
肖白圖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偷偷拉過一個下人,嘀嘀咕咕問了一通。轉而笑嘻嘻地回答說:「事出倉促,人不全,頂多來個二百來號人吧。」
黃管家將信將疑地盯了肖白圖半晌,直到再次確認才怏怏地走了。也難怪黃管家如此,話說婆家人全數擺在面前的,不過就邵北他們三個……二百號人?那剩下的一百九十七個打哪兒來?莫非你們澳洲人還會撒豆成兵不成?
等黃管家走遠了,肖白圖一臉不滿地啐了一口:「狗眼看人低!別說二百號,老子明兒變出三百號都行!」
王謝堂一個本分牙醫,這會兒有些瞧不過去了,說:「我說,咱能不吹牛麼?還三百號……你數數人口,一隻手都數的過來。剩下的人頭怎麼辦?」
面對王大夫的追問,肖白圖只是一個勁地笑著賣關子。見王大夫真有些急了,旁邊的邵北索性點撥了一句:「王大夫,你別忘了肖總以前的工作性質啊……」
工作性質?貿易副總跟現在的問題又關聯?
見王大夫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邵北索性說開了:「貿易公司,尤其是肖總的皮包公司,總會惹上一些麻煩,這個時候就需要危機公關。現在的問題對肖總來說太簡單了,送個小禮物啊,滿街撒銀子啊,白吃白喝外加白拿,有這好事還不搶破頭?」
王謝堂恍然大悟,隨即訝然道:「這不是自欺欺人,打腫臉充胖子麼?」
肖白圖瞬間收了笑容,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打腫臉的胖子也是胖子!明兒就是婚禮,難道你真想入贅?」
又涉及到敏感點,王謝堂訥訥地半晌,不說話了。
訓斥了王謝堂,感覺很舒暢的肖白圖似乎想起了什麼,嗤笑一聲轉而說:「對了,你們知道那黃管家叫什麼嗎?」不待幾個人回答,自顧自地說:「黃管家,自然姓黃……恩,全名叫黃忠。」
「……」
管家嘛,起個名叫忠很正常。什麼王忠,張忠……可為什麼要叫黃忠?岳父叫黃易,閨女少個字就是黃蓉,現在管家又化身為三國五虎上將,看來王大夫這門親事還真富戲劇性。
這一夜的忙碌自不用說。翌日清晨,大傢伙早早起來。掐著時辰,迎親的隊伍吹吹打打直奔城西的惠安坊而去。王謝堂騎著一匹白馬,身著一身假九品的的官服,臉上還敷了一層厚厚的鉛粉……包括王謝堂自己,也不想頭一回結婚,就頂著鼻腔臉腫遊街。為這,王大夫愁的一晚上沒睡好。結果清晨起來,幾個黃府的丫鬟一通打扮,就變成了現在這樣——鼻青臉腫熊貓眼是不見了,可活脫脫變成了男版的藝妓……
起初邵北等人還存了看笑話的心思——藝妓見過,可男版的藝妓這輩子沒見過——可等到新郎官射完箭,黃小姐抱著黃母痛哭著上了花轎,幾個人逐漸嚴肅了起來。結婚嘛,無分古代與現代,都是人生大事。
接了新娘子上了花轎,隊伍回返。到了城南的別院,又是一番繁瑣的禮儀。待拜過了天地父母,新娘子送入洞房,這就算禮成了。
此時的別院,已經人滿為患。正廳里、庭院中、柴房,甚至門口的長街愣是聚了一幫前來觀禮的。最最奇怪的是,這幫人一個個說起來都有頭有臉,而且絕不空手。禮單讀出來,饒是黃管家見慣了大場面,疊加起來的數字也讓其乍舌不已。腳不沾地的忙碌,直把管家黃忠忙的焦頭爛額,連番催促已經手抽筋的廚子抓緊加酒席自
059王謝堂結婚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