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毫不感興趣的男人。
以人類之軀去實現「多重次元曲折」的可怕現象,本人卻完全沒有把這當成特別厲害的事,因為他並不是為了追求這個目標而努力的,也不是想要把它展示給別人看。
就是沒有其他做的事情,就是只顧著揮劍,去將自身鍛練為劍技本身的求道的每天。然後經過悠長歲月,他的劍技終至這個恐怖到超越人域的境界。
甚至就連在達到這個境界的時候,他也只是在想「嗯,做到了」……並不覺得有多麼的足以自傲,甚至只是認為自己能夠在人生的最後完成這一步就已經很不錯了。
「人生在世五十年,只去揮劍的話,這種程度是可行的吧?」
夏冉前兩天就問過他為什麼會做到這種程度,而他就是這樣子回答的,奇蹟大概正是因此而生吧。
魔術師不想說些什麼,佐佐木小次郎這個傢伙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一點兒赫拉克勒斯,而自己這種既沒有天賦,也沒有時間和條件去努力的人,只能夠靠強化吃飯了。
他越過佐佐木小次郎,走進了院子之中。
……
……
柳洞寺內部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不管是之前被破壞撕裂的牆壁,還有被砸爛粉碎的地磚,還有寺廟本身的建築物,此刻都回到了原來的狀態,光是從表面上來看,根本就是一點兒都看不出剛剛經過了一番可怕的大戰的跡象。
院子裡空空蕩蕩的,連燈光都沒有,只有一片黑暗與寂靜,還有陣地的魔力在流淌。
穿著一身白銀鎧甲,身材嬌小,金髮碧眸的騎士少女此刻正心如死灰的跪在黑暗之中,一副受到了莫大打擊的模樣。她身上傷痕累累,一部分是之前與蘭斯洛特交戰的時候留下的,一部分是之前強行對抗令咒而受到的反噬傷害。
至於黑色怨靈一般的蘭斯洛特則是並不在場,不然的話,只怕還有一番麻煩。
聽到腳步聲走近,來到了自己的身前,然後停了下來,saber也仍然是沒有任何的動靜,甚至連頭也沒有抬起來。她就這樣低垂著腦袋,讓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隨著夜越來越深,山上的寒意也越來越冷。而來人似乎要比她更加有耐心,既不說話也不走開,似乎可以在這裡陪著她直到天明似的。
「殺了我吧……」終於,騎士少女還是開口了,她抬起頭來看著前方的那個穿著古典黑色長袍的少年模樣的魔術師,沙啞的聲音顯得既疲憊而又無力。
通過契約的關係,她知道眼前的這個魔術師現在已經是自己的御主了。
想一想自己今天晚上過來這裡的最初的目的,真是諷刺的結果。
「這個可不行呢……」夏冉搖了搖頭,不同意撕卡的要求,自己好不容易才拿到了ssr,「不過你看上去很抗拒,是覺得我們很卑鄙嗎?」
「我當然不會說你們是卑鄙的,畢竟我也沒有資格這麼說……如果今天晚上贏的人是我們一方的話,那麼現在面對這樣的情況的就是你們了……」aber低下頭去低聲說道,她似乎是疲憊到了極點的樣子,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
「不過就像是你們應該也不會接受那樣,我同樣也不會接受這樣的結果……反正為你們效力是絕對不可能的,哪怕是你使用令咒,我也不會聽從你的命令,所以別浪費時間了,殺了我吧。」
「這個還是算了吧,不過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會用令咒強迫你的,我還不至於這麼下作……」
夏冉眨了眨眼睛,令咒一共就三劃,還剛剛被美狄亞用掉了一划,只剩下了兩劃。
加上saber的對魔力特別強,一划令咒的強制命令是可以扛下來的,也就等於基本上只有一次的強制命令的機會……基本上沒有什麼卵用。
所以他才不可能靠令咒來讓saber為自己效力,那樣檔次太低了,必須要讓這位騎士王自己心甘情願才行。也不僅僅是針對現在這樣的情況,所有召喚英靈的情況都是一樣的。
單純的想要依靠令咒來控制從者,從來都不足夠保險,譬如說遠坂時臣,他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