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先退到屏風之後。
老嫗先是毫不客氣地坐下,宣讀著作為媒人的通告,待老嫗說完,柳泉才敢接話道:「龍使今帶聘禮前來,我為我女兒感到無比的榮光,但我女兒已有婚約,所謂一女不侍二夫,對不住龍使的青睞了。」
那老嫗不怒反笑道:「這桑城內大大小小的人家,作為龍使廟祝,這民間事我也是略有耳聞的,柳小姐冰清玉潔,遠近聞名,不曾聽說柳小姐還有一未婚夫,難不成是柳老爺胡謅的故事?老身倒是領會了些許內涵了,玩笑開夠,也就談些正事了,既然女未嫁,不如找個富貴人家去光耀門楣,也不算愧對祖宗保佑,更何況是神龍提親,更是光耀祖宗的事,今年風調雨順,財源廣進,可就在你柳老爺一念之下了。」
「話不多說了,老身已為河神老爺物色賢妻也有幾位了,老身不想在柳老爺這裡出什麼差錯,不僅愧對河神老爺,更愧對老身的良心,陪河神老爺沒什麼不好,享受廟裡香火供奉。這今天我就要將新娘子接回去,柳老爺是希望我請還是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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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泉喝了一口茶水道:「燕兒卻是是有未婚夫,只是男歡女愛的事不便外傳,外面的人知道的少也是理所……」
沒等柳泉把話講完,那老嫗就一掌拍在了桌案上,響聲響徹整個廳堂,好像拍在柳泉的心裡。
「老身不想再聽什麼藉口,轎子就停在外面,今日就是颳風下雨打雷,老身也要把新娘子帶過去晚婚。」
這時一陣掌聲響起,白祥鼓著掌緩緩走進廳內,向兩人作揖後對著那老嫗坐下。
那老嫗冷哼道:「年輕人不識禮節,不知尊老嘛?」
白祥笑道:「我也只是好奇奪人所愛之人有多麼識禮罷了。」
那老嫗聽完面目猙獰道:「年輕人管好嘴,你要是這裡的人,我保你全家在這討口飯吃都難。」
白祥擺擺手道:「老嬤嬤聽我講一故事,仔生氣不遲。」
那老嫗自然是閱歷豐富,藏住怒氣。
「這從北往南的大婁沙河有七八千里,上游侍奉的就有大蛟五尊,而桑城實在下游,卻劃分為中游,但中游臨川,三水等地只供奉三尊大蛟,其中有一尊想以河作江,想要走將入海,不曾想被上游的幾尊蛟龍圍攻而丟失三百年的修為,幾近隕落,這些年,中游的兩條蛟龍一直按耐不住尋找,卻只在中游尋找,未曾來過此地,下游魚蝦豐厚,更是入海的必經路,卻是所有蛟龍之屬最恐懼的地方,因為龍宮就在……」
那老嫗臉色暗沉,怒喝道:「夠了,年輕人你知道得太多了。」
凜冽的罡風朝白祥襲來,那老嫗枯瘦的手指如同爪子般鋒利,更似蛟龍四爪之形,將拇指藏在手心,四指彎曲成爪,柳泉也沒想到那老嫗會翻臉,更沒想到那老嫗會突然襲擊,不過呼吸之間就衝到白祥面前。
正當四個手指快插到白祥的頭顱之時,白祥卻抓住了老嫗的手腕,使得老嫗動彈不得,老嫗想不到這面前的年輕人力氣如此之大,反應如此之快,抽不出手,就將另外的左手也化為四爪龍形。
白祥微微一笑,手中用力將老嫗整條腕骨粉碎,只聽到慘烈的碎骨之聲,那老嫗就痛的連另外一隻手也用不起力。
白祥將疼得屈膝的老嫗一腳踹回座椅上,仍然擺出一臉微笑,靜靜看著那疼得嚎叫的老嫗。
「我只要往北多走幾里路,隨便往水中喊些什麼,不用多久,你這小廟就得被水淹了,可惜那條半殘的蛟龍。」
老嫗忍著劇痛問道:「你是誰?」
白祥道:「我嘛,只是看看這小龍女能掀起多大的波瀾的一小人物而已,你說對吧,柳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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