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動,別有一番清新淡雅的溫婉風情。
可惜光線昏暗,她又一直心虛的半垂著腦袋,花憐月只能瞧見她光潔的額頭與淡淡的柳眉。
皺皺眉,花憐月淡淡的道:「蘭兒姑娘不用如此多禮!」她又看似隨意的瞥了一眼丫鬟手中提著的沉重食盒,道:「你們這是準備去給知縣大人送吃食?」
知縣夫人雖然心思活絡了些,卻到底不是心機深沉的。她略帶慌亂的道:「是,是呀!我家老爺身子不好,夜裡經不得餓。這些都是蘭兒親手做的,夫人若是不嫌棄,等會也一起用些。」
花憐月微微一笑,抬腿率先往院外走去。知縣夫人悄悄呼出一口氣,忙暗示蘭兒跟上。
走了沒幾步,就聽前面的花憐月含笑道:「方才睡夢中,隱約聽見知縣夫人說燉了野雞崽子湯,待會我可要熱熱的喝一碗,驅驅身上的寒氣。」
她話音未落,就聽後面傳來「噗通」一聲輕響,蘭兒驚呼道:「娘,你沒摔著吧!」
花憐月驚愕的回頭,卻見知縣夫人也不知怎的,居然一屁股滑坐在地上。她見花憐月回頭望過來,忙慌亂的搖手道:「無妨,無妨,只是夜裡起了露水腳底打滑!」
「沒事就好!」
花憐月原本滿腔的鬱悶忽然一掃而光,世間自命不凡的無知蠢人何止萬千,若是為了她們的閒言碎語生氣,豈不是自己受罪。
想通了,花憐月也不再理會身後那對心懷鬼胎的母女,她帶著瀟瀟與張遠揚大步出了後院,往前面的大堂而去。
大堂里押著的犯官已經不見蹤影,空氣中卻隱隱殘留著血腥之氣。看來為了儘快拿到口供,劉暉還是使用了一些非常手段。
抬頭望了望坐在上首正低頭整理供詞的劉暉,花憐月滿眼都是心疼,他一路快馬加鞭趕回來,又急急忙忙的處理案子拿人,應該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花憐月對瀟瀟道:「去廚房裡弄些熱熱的牛乳茶來。」
「不是有野雞崽子湯嗎?」瀟瀟困惑的道。
花憐月一滯,隨即滿臉嫌棄的道:「大晚上的,誰吃那些油膩的玩意。」
瀟瀟撓了撓腦袋,還是乖乖的轉身去尋廚房了。
花憐月悄悄來到劉暉身後,伸手為他捏起肩膀,溫軟的小聲道;「累壞了吧,還有多少人要審?」
「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些小魚小蝦,就交給翁家那幾個弟兄。他們都在軍中當差,很多事早看在眼中。現在得了機會,摩拳擦掌的等著替翁老將軍出口惡氣呢!」
劉暉將一疊供詞整整齊齊的放好,用鎮尺壓住。隨即抬手握住了花憐月在他肩頭忙碌的雙手。
他眉頭忽然微微一蹙,道:「手怎麼這樣涼,可是凍著了?」
花憐月橫了他一眼,抿唇薄嗔道:「現在已是夜深露重,自然會寒氣襲人,手涼些有什麼奇怪的。」雖然那些女人不值得她生氣,不過她還是樂意將怨氣撒在罪魁禍首的他身上。
劉暉好脾氣的笑笑,他為她裹緊了肩頭的披風,又緊緊握住她冰冷的雙手,試圖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她。
賢王身邊的人見慣了主子對主母的全心呵護,早就乖乖的移開了視線不敢直視。其餘的人雖然覺得詫異,不過想到他們是久別重逢勝新婚,自然也是善意的笑笑,並不敢此刻上前打擾。
偏偏總有一些沒有眼色又自命不凡的不識趣之人,跳出來博人眼球。
「見過賢王!」
雖然先前花憐月暗示已經聽到了她們的圖謀打算,讓知縣夫人措手不及的慌亂一把。可想到今夜是將蘭兒推到賢王面前的唯一機會。一旦錯過,就是終身無緣。
這個愚蠢短視,偏偏又對富貴尊榮無比嚮往的婦人,猶豫了片刻後,還是硬著頭皮帶著蘭兒出現在劉暉與花憐月面前。
「見過賢王!」
蘭兒隨著母親一起屈膝行禮。她方才偷偷看了一眼賢王,心中就如揣著小鹿般砰砰亂跳起來。嬌嫩的雙頰更是飛上了兩抹紅暈,賢王他果然比母親說的還要好。
她本是含苞待放的花樣年紀,對俊俏又富貴的青年男子,自然充滿了幻想與期待。尤其是她看見賢王對那位並不算絕色美人的夫人百般溫柔時,心中更是充滿了艷羨。
如果他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