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而解。」
&血?」柳義良神情一動,似乎若有所思。他慢慢道:「這換血我倒是在一本毒經上看過,只是此法兇險無比,成功的機會極低。」
唐堯點點頭,道:「不錯,若是旁人施展這換血,成功的機會只有半成而已,可是若是由我來施展,成功的機會卻有三成。」
&有三成?」霍連訣心中狠狠一抽,語氣中難掩失望。
&成你還不滿意!」唐堯冷笑一聲,道:「半年前那一役她被傷了心脈,身上的毒素乘機入侵,於是留下了病根。如果情緒過于波動,就會引發心悸吐血之症。如果不用換血,換掉她周身血液摒除毒素,她熬不過今年的中元節。」
&元節?過了今夜就是八月初四,中元節就在十一日之後!」霍連訣雙手握拳,雙眼發直,內心已經如奔騰潮湧,無法平靜。
.......
那夜,書房的燭火燃了一夜,霍連訣也獨自坐在桌案前沉思了一夜。
他一張一張的將以前所描繪的丹青打開,仔細看過,又一張張重新卷好,收入一隻巨大的紅木箱內。當最後一幅畫卷放進去後,他修長的手指戀戀不捨的在這些畫卷上一一拂過。
天色微亮,燭火散盡最後一絲光芒,悄然熄滅。他閉了閉眼,狠下心,終於關箱落鎖。
花憐月斜靠在床榻上,一口一口的喝著濃稠的米粥。許是苦澀的藥汁喝得太多了,此刻寡淡的米粥喝在嘴裡,居然帶著絲絲甜味。
一碗米粥很快用盡,花憐月還有些嘴饞,小雙卻不肯再餵。因為唐堯交代過,花憐月昏迷中傷了脾胃,這幾日還不能盡情吃喝。每日除了各種藥汁外,每隔兩個時辰只能用一碗米粥。
花憐月懶懶的躺了回去,道:「這唐五少爺也不知給你們灌了什麼湯,居然讓你們一個,二個都聽話的緊,連我的話都不放在心上了。」
小雙一邊收拾碗碟,一邊呵呵笑道:「小姐可不能因為肚子沒吃飽,就胡亂給我們亂扣罪名。」
&姐,藥能喝了!」大雙端了一碗漆黑的藥汁從屋外走了進來。
&要喝藥,還讓不讓人活了!」花憐月一聲慘呼,賴皮的拿了手邊一塊娟帕覆在臉上。
大雙將藥碗擱在塌邊的桌案上,她伸手去扯花憐月面上的娟帕,笑道:「小姐,今日外面的氣候正好,不冷不熱的,喝了藥,咱們陪你出去走走!」
&的!」花憐月不用她再勸,立刻雙眸晶亮的望了過來,道:「那位唐五少爺允許我出門透氣了?」
大雙笑道:「不錯!」
&好了,終於可以出門活動活動了!」這回不用大雙再勸,她勉強撐起身子,就著大雙的手,大口大口喝起那漆黑濃郁的藥汁。
要知道她雖然已經清醒了兩日,不知為何,霍連訣卻一次都沒有出現過。據大雙說先前他是不在衙門,回來後又一直公務不斷。過來時,自己又總是在昏睡中,所以才錯失了見面的機會。
如果能下床活動,就代表著她可以自己去看他,而不是躺在床榻上巴巴的期待他的帶來。想到這裡,花憐月心頭一甜,嘴裡的藥汁似乎也沒有那麼難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