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中的默契。錢邕贏了,章賀甩掉一個有野心的累贅;錢邕輸了,章賀便是一箭雙鵰……不論輸贏,他都有好處。」
康時哼笑:「說不定,這會兒攻打隴舞郡還是章永慶偷偷給錢邕出的主意呢。」
虞紫聽了頗為不忿。
「虧我還以為章賀是個好的……」
她對傷兵營關注比較多,而傷兵日常消耗最大的便是草藥,草藥很多又是從邑汝那邊進貨。因為壟斷生意最賺錢,這些年章賀賺走多少好處?怎得一點情面都不顧?
鮮于堅點頭應和:「我也是……」
二人唏噓,有種被騙了的既視感。
這時,有兵卒過來傳信。
「軍師,一切妥當。」
他們與斥候配合,精準抓住時機,在敵方後勤取水的時候,將足量的藥物混入水中。這些水會通過地下水流,成為敵軍的飲用水。又因為被大量稀釋,這些藥物進入人體不會立刻生效,效果也不會那麼明顯,但足以給敵軍後半夜行動造成影響……
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那時,便是夜襲的最佳時機。康時掂量掂量,自己這點兒人手未必不能幹翻錢邕兵馬,若失手……離南玉縣這麼近,見勢不妙就風緊扯呼。
逃跑,有時候也是上上策。
夜半三更。
此時正是人體睡意正濃的時候,不少兵卒覺得今日比以往更睏乏,但也沒多想。他們跟隨主公離開凌州,一路長途跋涉才來到未來定居的地方,精神和身體都有些疲乏,而睡眠是最佳恢復手段。找個地方倚靠著,眼睛一閉,沒多會兒便來了睡意。
守夜巡邏的兵卒也時不時打哈欠。
仍強打起精神。
虞紫提供的草藥,實力越強受影響越小,反之則越大。營寨守門的兵卒皆是末流公士,雖有困意卻沒有原地躺下的衝動,只是哈欠連連,神思混沌,反應遲慢……
這時,有人眼尖看到黑夜中的影子。
「是誰?來者何人?」
黑夜中,影子說:「夜巡。」
「令牌呢?」
「這裡。」
兵卒定睛一看,所謂影子原來是一隊二十五人規模的巡邏兵。行軍打仗顧不上個人衛生,大多數人面色都偏黑,很難瞧出原來相貌。乍一看,好似所有人共用一張臉。
「嗯,令牌沒問題。巡邏可有發現?」
「發現?唉,哪有發現?繞了一圈,連鬼影都沒,要不是這會兒天冷,兄弟幾個還不被蟲子吸乾血。」說話的是隊伍中的小官。
「唉,咱也差點兒被凍成人干。」
一番閒談扯淡,便讓人通過。只是,巡邏隊率剛邁出兩步就被喊住:「等等——」
巡邏隊率扭頭問:「怎得了?」
「你身上這血怎麼回事?」
營寨守門兵卒指著隊率身後。
鮮血已經乾涸,氣味散去,而守兵因為困意上涌,嗅覺不如平日敏銳。但當巡邏隊率轉身要走的時候,他借著明朗月色看到了血跡。大腦瞬間清醒,開口將人喊住。
「啊,這個血啊……是路上的時候偷偷打了個野味解饞,咱這些日子嘴巴淡出個鳥了……」巡邏隊率慢吞吞地解釋,暗中卻給其他同夥打了手勢,幾人交換了眼神。
「野味?」
守兵上前欲細看。
卻不想那巡邏隊率唇角揚起一抹詭譎笑意,目光不經意間掃過營寨大門眾人。
守兵剛上前兩步,一道匹練白光以風騷走位在空中留下痕跡。他眼前一花,跟著撲通撲通幾聲,與其他守兵一道,還未來得及發出聲音便不受控制地失力倒地。
「快,動手!」
與此同時。
康時正準備下令,卻眼尖看到營寨火光不自然,還有蔓延趨勢,不由得怔了怔。
「誰動手了?」
他環顧一圈。
「誰提前動手了?」
_(:3」∠)_
難受,元旦第一天,外公高燒不退,皮夾克喜提新生兒病床一張。兩個是家裡年紀最大和年紀最小的。外公年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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