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領主們眼前的場景再次轉變為一片文明程度很低的居民區,街道是青石板鋪路,只能說還算寬闊,四周是磚瓦與木質構造的不怎麼結實的房屋,稍遠處有一條小河,道路延伸到小河邊上時,在那裡生長出了一座朱紅色的木質拱橋。
一個明顯是女性的黑影正從那橋上端莊地向著午夜領主們緩步逼近,在這個過程里,她慢慢地抽出了腰間的一把略有弧度的長劍。
人群中又傳出一陣鬨笑,夾雜少許不理解的聲音。他們絕大部分都沒有將這個模擬出的黑影當一回事——從體型上來看,那不過是個相對高大一些的凡人女性,身上的護甲和武器雖然礙於各種原因無法看清,但也能輕鬆地明確認知到,那些東西都不具有什麼複雜的機械結構,顯然單純而原始。
只有賽維塔在第一時間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這個黑影給他的感覺,和貞德alter非常相似。
——而且這次,藤丸立香沒在模擬中給他們任何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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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為什麼也在裡面。」康拉德科茲不滿地抗議,「他明明不需要這些也能帶領好一整支隊伍。」
「——是啊,依靠你獨斷的寵愛。」藤丸立香也不滿地反駁,「賽維塔里昂做得到是因為他是賽維塔里昂!你到底意沒意識到你隨心所欲的偏頗到底在你的軍團里埋下了多少隱患你好歹也是個原體,我不信你在回歸帝國那段時間裡沒人教過你帝王學。」
科茲露出了相當嫌棄的表情:「帝王心術……那些都不過是謊言與謊言堆壘起來鑄成的假象罷了。」
「我能理解伱過剩到完全沒必要的正義感使你對『說謊』這個行為有所牴觸,但容我提醒,上一個只說真話的原體是羅格多恩,而帝國之拳運轉得無可挑剔。勸你別扯這些站不住腳的藉口來為你的不作為辯護。」
「你什麼都知道,幹嘛要問我呢」
「另一個友情提醒,是你的提問發起了這個話題。如果你真的開始決定『要做點正事』,我非常建議你在行動之前首先用你原體級別的大腦好好思考一下這麼做的後果,必要的時候也可以啟用你的預言天賦——反正在契約穩固之後,預言帶來的衝擊是我們共同承擔的。」
藤丸立香頓了一秒,然後很突兀地轉去了下一個話題:
「還有一件事,經過之前發生的一些事產生的綜合考量,我覺得有必要在風暴邊界號上設置一個帝皇的神龕。」
科茲沒出聲,但立刻以肢體語言和表情非常誇張地表現出了他的驚訝。
「你那麼看著我幹什麼」
「我不覺得我的記憶出了問題,你之前不是堅定認為『帝皇不是神』嗎」
「這個跟那個又不衝突。」藤丸立香理直氣壯,「帝皇是人又不妨礙擺他的神龕確實有用。帝皇自己都不介意這個——雖然他的不介意是完全出於實用性角度的。」
藤丸立香萌生這種想法也是完全出於實用性角度:在概念上可以接續帝國國教基盤,在異界化的風暴邊界號內增添一層守護,淨化可能偷渡進來的混沌力量,作為靈能基站和帝皇遠程聊天,還能讓偶爾心血來潮四處轉轉的帝皇本人在偷偷降靈時有個地方能待住。多種目的一次滿足,經濟又實惠。
她把這些理由一條條詳細解釋給了康拉德科茲,可惜,後者顯然不是很理解這種完全的功利主義思想。他臉上的表情顯示他很難評價藤丸立香的這種行為,並且對此持反對態度。
但他也同樣清楚,這事兒他說了不算。他可以發表抗議,只是最終的結果最多也不過是讓藤丸立香把帝皇神龕從顯眼的公共場合改到人跡罕至的艦船深處去而已——至少他已經從上述的解釋中明白地意識到,這個行為確實是會產生戰術意義的。
前提是,她對這個神龕的功能設想都能成真。
「行吧。」科茲最後提出疑問,「但如果一個神龕就像你說的那樣能做到那麼多事,那帝國的教堂中為什麼沒有遍地出現帝皇的神跡呢」
「因為神跡的出現不是自然現象,而是帝皇主觀上的行為啊。」藤丸立香以理所當然的態度說著能在轉瞬間氣瘋三分之一國教人員,讓另三分之一國教人員向她下跪,順
032 既不帝國也不真理,但是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