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說「可你是淨靈師,一旦你發現你中了迷藥,立馬就能用淨靈之力將它們排出體外。想了想,我就沒放。」說完,盛驍挑眉問虞凰「你信嗎?」
虞凰整個人都放鬆下來,「抱歉,我只是有些」
有些太緊張了。
盛驍伸手攔住她的腰,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低聲說道「酒酒,我很擔心你。」他總覺得虞凰的狀態很不對勁,可哪裡不對勁,盛驍又說不出來。
虞凰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被吹得很鼓很大的氣球,看上去可愛又漂亮,但輕輕一戳就會砰地一聲爆炸。
他覺得虞凰是在故作堅強。
縱然她的背此刻挺得筆直,卻總給盛驍一種,下一秒她的脊骨就會斷裂的錯覺。
虞凰知道盛驍有多敏感,她害怕被盛驍看出異樣,便半真半假地說道「我只是不想看到義父死。」
「可他是兇手。」盛驍冷靜理智到近乎無情,「他若真的殘害了兩名帝師,那他應該受到懲罰。在馭獸師法律面前,誰都不能例外。」
虞凰低頭啄了口酒,這敏感的身體一沾到酒精就會有種化學反應,整個人意識都變得渙散起來,她怕自己會胡言亂語,便趁意識還沒有完全混亂前,提前給自己施了一個禁言咒。
盛驍見虞凰意識模糊不清,眼神都在飄,看什麼都不能聚焦,他試探地喊了聲「酒酒。」
虞凰朝他懶懶地看了一眼。
盛驍轉動著杯子裡的酒液,他輕聲問道「酒酒,你心裡裝著一個秘密對不對?那個秘密不可告人,但它令你很痛苦對不對?」
虞凰用力地點頭。
盛驍又道「那個秘密跟大國師有關,對不對?」
虞凰眨了眨眼睛。
盛驍伸手捧著虞凰的臉頰,他湊近虞凰,語氣哄騙地問道「告訴我,大國師到底對你說了什麼,好不好?你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它,好不好?」
虞凰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張嘴開後,發出來的卻是「啊啊啊啊」
見狀,盛驍眉頭一皺,他退後了一些,盯著虞凰的紅唇,若有所思了片刻,才露出吃驚的表情來。盛驍難以置信地說「你對自己下了禁言術?」
虞凰「啊啊啊」
她就知道盛驍這杯酒是帶著目的的。
原來是想要套話。
見虞凰對自己下了禁言術,盛驍就知道虞凰並沒有喝醉,他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解釋道「抱歉,我不該試探你,但我太想知道大國師今天到底對你說了什麼話。你在電梯內說的那些話,總讓我有種你是在故意那樣說的感覺。」
聽到盛驍這樣說,虞凰感到心驚的同時,又感到清慶幸。
還好她聰明,及時對自己下了禁言術。
沒法從虞凰這裡套出話來,盛驍只能放棄。他放下酒杯,起身說道「我知道,在大國師這件事上,你沒有說真話。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我會支持你的決定。」
聞言,虞凰笑了,笑著笑著就想哭了。
翌日清早,八點鐘一到,馭獸師聯盟會總部大廈會議室內,便坐滿了馭獸師。
所有會員跟副會長,以及工作人員全部到場。
主持會議的人是陸豫北,陸豫北將白真真的屍檢報告,以及東方斯樂的屍檢報告通過巨型大屏幕呈現在每一名馭獸師的面前。陸豫北面對著蛇人族代表所坐的位置,沉聲開口說「經過屍檢,法醫在白真真前輩的唇齒與喉嚨中,發現了殘留的驚鴻洛毒素,她的血管線中間,也有少量的驚鴻洛。」
「法醫認為,白真真前輩是不小心通過嘴唇接觸到了驚鴻洛,導致身體被麻痹,被人瞬間冰封在擎天冰柱時。按照法醫的鑑定來看,白真真前輩的身上並沒有其它直徑傷口,法醫推測白真真是被活活凍死的。」
聞言,滿室譁然。
「被凍死的!」蛇人族白溪猛地站了起來,驚怒地指出「怎麼可能!我蛇人族雖然懼寒,可白真真前輩那時已經是帝師修為,怎麼可能會懼怕區區寒冷!」
其他人也都跟著點頭。
陸豫北點開另一張照片,這張照片上拍攝的是冰溶洞頂部的奪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