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意識。
雖說僥倖打敗了殷明崇,從鏡中世界逃了出來,可這裡一共有81面鏡子。她不知道哪面鏡子裡的人才是真正的父親,難道她還必須一路闖關下去嗎?
先不說她能否成功戰勝每一面鏡子裡的幻象,就算能,也要消耗許多的時間。這期間,難保其他人不會提前完成考驗。
若虞凰自小就跟在殷明覺身旁長大,熟悉殷明覺的一顰一笑,那她很容易就能找出真正的殷明覺。
可她對殷明覺的所有印象,都來源於他人的口述。而真正的殷明覺,又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虞凰站了起來,腳步緩慢
地從那81面鏡子前走過,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完全沒有頭緒。
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盯著鏡中那些神態各異的男人,虞凰腦海里突然閃過了一道靈光。她無法找到真正的父親,但父親肯定能感應到她啊!
思及此,虞凰突然就有了主意。
虞凰從取出一把匕首,她站在密室中間,面含笑意地望著鏡中人,她語氣篤定地說道:「父親,你一定捨不得見孩兒受傷,捨不得孩兒流一滴血,對吧?」
說完,虞凰驟然將匕首刺進心臟。
匕首一寸寸地朝血肉更深處刺去,虞凰明明很痛,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血液順著刀尖流出來,染紅了她的校服,這一幕十分駭人。
虞凰是在賭,賭父愛如山,賭父親捨不得見她受傷!
那81面鏡子裡的男人同時安靜下來,又恢復最開始那副冷漠無情的面孔。唯獨其中一張鏡子中的男人看虞凰的眼神充滿了疼愛。
砰!
第一面鏡子突然爆破,碎裂成渣。
砰!
砰!
第二塊、第三塊、第四塊...統統都跟著自爆起來。自爆到最後,只剩下一塊鏡子還立在牆邊。
虞凰看見這一幕,她感知到了什麼,雙眼逐漸朦朧。「父親...」
她賭對了。
鏡子裡的男人一雙慈愛的眼睛望著虞凰,眉頭緊鎖著,非常不贊同虞凰的做法。
殷明覺抬起手來,似乎很想觸摸一下虞凰,可又清楚自己只是一道殘魂,根本無法真正接觸到虞凰,便又認命地將手垂了下去。
虞凰快步走過去,一膝蓋跪在鏡子前面,「父親!」
站在鏡中,殷明覺靜靜地凝視著虞凰,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哽咽地開口喊道:「凰兒...」
殷明覺從不叫她阿凰,他一直都稱呼她為凰兒。
虞凰,我兒。
殷明覺問虞凰:「虞凰,你今年多大了?」
虞凰說:「19歲了。」
殷明覺嘆道:「我的凰兒都長這麼大了。」
虞凰終是淚流滿面,她伸手去拍打鏡子,想要將殷明覺從鏡子裡放出來。然而那鏡子就像是銅牆鐵壁一般,任虞凰拼盡全力也無法傷它分毫。
殷明覺悲傷地看著虞凰,他說:「凰兒,這只是父親留在功法內的一絲靈魂力。我是假的,你明白嗎?」
虞凰搖著頭說:「我不管!我要將你放出來!」
殷明覺見虞凰哭得這般悲傷,他猜到了某種可能,便問虞凰:「凰兒,父親是不是已經不在了?」若他還活著,凰兒看見他的靈魂力,不該哭得如此傷心。
虞凰抹了把眼淚,她點了點頭,告訴殷明覺:「在我三月大時,父親便離世了。」如今這抹殘魂,是殷明覺留在世界上的最後一抹痕跡了。
殷明覺眼神變得愧疚起來,「你還那么小,我便離開你了嗎?」他還以為,他能一直陪著女兒長大,看著女兒成家立業呢。
突然,虞凰想到了什麼,她眸子灼亮地盯著殷明覺,她說:「父親,若凰兒保留好父親這一抹殘魂,將來尋到了復生的法子,是不是也可以助你復活?」
蘇聽雪不也是殘魂麼?她能以殘魂的方式苟且活著,那父親是不是也能?
殷明覺臉上露出了一抹悲痛的表情,他告訴虞凰:「凰兒,人都有一死,逆天改命,那是會受天罰的。」
「凰兒不怕天
145 拿命去賭,賭父愛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