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啊!」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這氣魄,不愧是夜面郎君啊!」
「將進酒?這不是那夜面郎君的詩麼?可是,為什麼我之前沒有聽過這一段?」
眾酒客們紛紛回味著這詩。
一個個腹有詩書的才子們,不斷拍手稱讚。
直到。
一個酒客,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將進酒。
這詩,早就一天前就已經在宏興樓傳出來過了啊。
可是?
為什麼?
沒有見過這兩句呢?
李百萬隻覺得,問出了這個問題的酒客,真是過分的可愛啊。
自己就等著這話呢。
聞言,他當即接話道:
「想必,大家也和這位仁兄一樣,有這麼一個疑問。」
「這將進酒,諸位明明已經在宏興樓聽過了。為什麼,未曾見過這句?」
「那麼,就讓我來告訴大家!原因很簡單,僅僅是因為,正如我剛剛所言。」
「諸位花費了大把酒錢,在宏興樓一睹風采的那夜面郎君,是假的!」
「至於這首將進酒,此乃我醉夢軒跟夜面郎君求來的詩,原本是打算在今日詩會上,再揭下匾牌,請諸位共賞。」
「可誰曾想?這詩竟然被宏興樓發現,所以才剽竊了過去,繼而自稱是夜面郎君,欺騙諸位。」
「只可惜,他只抄到了半首!」
「由此可見,那夜面郎君,就是個沽名釣譽,只會剽竊的小人!」
李百萬還是懂的渾水摸魚,亂扣帽子的。
原本。
那假夜面郎君,跟宏興樓根本就沒有關係。
說白了,孫長鄂同樣是受害者。
他之所以如此篤定,這廝就是夜面郎君,完全就是因為那半首將進酒。
可現在。
李百萬這麼一個帽子一扣。
此事就成了宏興樓主導,假扮夜面郎君,欺瞞酒客了。
孫長鄂聞言,整個人都被氣的脖子通紅。
他是真想解釋點什麼。
不過,他心中很是清楚。
如今這種局面,無論自己如何解釋,怕是都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李百萬這招,高啊。
在孫長鄂的身後,一眾酒客們,聞言後義憤填膺。
畢竟。
前來參加詩會的,大部分都是酒蒙子+讀書人這種人設。
人家雖然喝酒,但畢竟也是讀書人。
在大堯,讀書人最看不上的就是抄襲啊。
那裡畢竟是學風樸素的大堯,不是現在這等,讀書人的事不算抄
一時之間。
酒客們的紛紛開始了對孫長鄂等人,一番親切的問候。
那唾沫星子,都快要把人給淹死了
「我就說,當時這將進酒雖然是好詩,但為何開篇如此怪異,原來是這樣。」
「宏興樓賊喊捉賊,他們真該死啊!」
孫長鄂實在是頂不住這等,瘋狂的酒客們的圍攻,當即看向了自己身後的夜面郎君。
媽的。
現在這時候了,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把這廝拎出來,幫自己的宏興樓洗一下了。
可誰曾想。
他回頭再一看。
背後哪還有什麼夜面郎君的身影?
與此同時。
醉夢軒的九層。
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閃電般飛身而入。
以至於那郭芷和長孫川,當即被嚇了一跳。
「誰?」
二人驚愕的回過神,看向那身影。
只見。
正是那夜面郎君。
這會。
他正一邊摘著自己臉上的面具,一邊念叨著:
「得虧我花中妙手小郎君啊,這次,大帥那傢伙又欠我二帥一個人情。啊?誰?」
洋洋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