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幾年不見,真真刮目相看,西裝革履的,大老闆啊。」
李衛東呵呵笑了下:「張知青可別打趣我了,聽說你來了,我特意弄了兩條魚過來,給你加餐。順便給你打聽下我禾姐。」
李衛東把魚直接給了菊花嬸子,也沒什麼架子,蹲在了張翠草身邊。
張翠草道:「我有她電話,你找她有事兒啊。」
「能有啥事兒,就是一別這麼幾年,有些想她了。唉,你們幾個知青,怎麼說也是在咱們村里生活了這麼多年,咱哥幾個和你們處的來,一下子走了,可不惦記。」
張翠草笑了笑:「只要大家都過的好就行,有啥惦記的。聽說你這飼料廠做的不錯,恭喜呀李老闆。」
「可別打趣我,這都是禾姐給的。」
張翠草從公文包里拿出紙筆給李衛東寫了禾婉的電話,還把自己的留了一個給他,他一個大忙人,說幾句也就走了。
張翠草送他出來的時候,好巧不巧遇到了陳樂民和張愛英兩口子。
兩口子一前一後的,肩上扛著鋤頭,看樣子是剛從地里回來。
陳樂民臉色陰沉的看樣子是在生氣,抬頭看見是張翠草,很是意外,愣怔了下,想要說些什麼,又想到了之前的事兒,臉瞬間臊了起來。
轉而看見李衛東,忙打了招呼:「衛東,今天怎麼回來了,吃飯了麼?要不去家裡吃?」
李衛東客氣道:「不用,我還有事兒呢。」
要說起來,他和張翠草也算是有受害者。
之前那事兒,陳樂民可是看上了張翠草。
說完,轉頭看了下張翠草道:「張同志,吃過飯你們怎麼回去,要不我等會來接你吧,送你到鎮上。」
張翠草搖了搖頭:「不用不用,這邊有公交車,很方便,再說了,大白天的,送啥送。」
這句話一出,惹的一旁的陳樂民臉色一白,但還是強裝鎮定道:「張同志這是去看二栓子家的雞去了?」
「嗯。」
「那挺好,你們忙,我們先回去了。」
張樂民可算的上落荒而逃,不過想起之前的事兒,再看著身後的婆娘,心裡不是滋味,要不是張愛英,現在在他身邊的可能就是張翠草同志。
人家現在可是畜牧研究所的,那可是鐵飯碗。
人溫柔,工作又好。
一想到這,心裡就氣,轉頭看著張愛英道:「就不會走快點,回家先打點水兒?一天天的能幹個啥?」
張愛英可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直接懟道:「說的好像這個家沒你過不下去似的,多能耐啊你。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心裡拿我和張翠草比的吧,呵,可惜,你沒那命,這輩子也只能娶個我這樣的。
你也別把自己看的多能耐似的,現在可不是之前,咱爹是隊長,你是記分員,村里你們最大,啥都給你們臉面。
現在,才是硬時代,才真正分出好賴來,你看看人家李衛東,二栓子,李二牛,都是你看不上的。
可咋樣?人家現在一個個的都比你強。
也就你,守著那一畝三分地,整天累死累活的,也干不出個花來。
要不是我在小學還有個工資,咱耀武學都上不起。」
張愛英的話戳到了陳樂民的心窩子,一路上沉著臉也不吭聲。
等回到家,關了門拉著張愛英,悶聲就是幾拳。
張愛英也不是吃素的,一邊叫著,一邊和他對打。
之前的陳大隊長和陳嬸子見兩口子又打起來了。
訓斥了幾句,也是一臉無奈。
陳大隊長道:「你們要是再打,咱就分家,我和你娘跟老二過去。」
這會陳樂民住了手,一旁的張愛英道:「分,趕緊分,你兒子沒本事,家裡兩個孩子,都快上不起學了,你們去二老家最好。」
張愛英這話可把老兩口氣的不輕,陳大隊長指著這個兒媳婦,臉都綠了,一口氣沒上來,倒在了地上。
「爹。」
「孩他爹,唉,家門不幸啊,娶了這個敗家媳婦。」
番外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