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軟軟的身子,君晏忽然忘了最初的目的,暴戾地扯下紗帳。
殿內雲霧繚繞。
宋窈的雲鬢玉釵散開,腰上的束帶被壓在男人的襖袍之下,落在一旁。
許久過後,她淚眼婆娑,餘光里看見虛攥在枕上的腕骨不知何時被帶上了一根紅繩,思緒遲鈍。
忍著唇上火辣辣的疼,腦子一抽,下意識道,「我們這種,是不是和宋錦瑟,葉子辰一樣,要被浸-豬-籠啊」
「一次是你及笄,一次是你生辰,君晏,都是側殿,這個榻不會是他倆……」
「他們在太子府,我們在東宮。」
君晏要被她氣笑了,「他倆做了什麼,孤跟你做了什麼,坐個去太子府的小破馬車,你還想學著人家浸-豬-籠呢」
他點評宋窈,不知道是不是恨鐵不成鋼,「異想天開!」
宋窈:「……」
真異想天開宋窈眼神可算有幾分清明,「那我們這是姦夫……」
「我們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君晏嗤她不知道哪學來的詞,「白長一張嘴,沒一句我愛聽的話。」
宋窈接連被懟,艱難翻身,將腦袋埋在被褥里,「唉,男人。」
親她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她晃晃小腿,捏著拳頭嗚咽,「色衰愛弛,紅顏枯骨,沒想到我小小年紀,就見識到了什麼叫做人心險惡!」
「宋窈,你是不是還挺有力氣的」
君晏不撿束帶了,向榻上走過來,眼神危危險險的。
宋窈眼看著他還想折騰,立馬乖覺,捂住嘴,翻著小身子往裡面滾,控訴,「君晏,你不知道心疼人的!」
「心疼你,」君晏意味深長,「怎麼不心疼你,這不是想著帶你去你想去的浸-豬-籠一日游」
宋窈:「……你們文人說話還挺委婉。」不要臉!
「不像六姑娘,心裡罵句不要臉,都從眼睛裡流出來了。」
「呀!」宋窈猛地從榻上坐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捂著眼睛,「這麼明顯嗎」
她有些感慨,果真剛下凡的精緻小仙女兒都是玩不過這些陰險狡詐的凡人的。
君晏點點她的手心,「下次可以直說。」
「會不會不太禮貌。」宋窈很懂規矩,「畢竟你睚眥必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