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去看看了。照目前看來,那人並不想傷害縣公和夫人。他們現在應當是平安無事。「
婁錦微微頷首,沒錯,照目前看,爹和娘應該無礙。
吹滅了燈,流螢便在榻上睡著,婁錦聽著海風的聲音,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夜越發深了,周邊的聲音不知道為何平靜了下來,只聽著那海風呼嘯之時,一股勁風突然從窗邊躍然而入,婁錦睜開雙眼,黑暗中見著一道黑影入了屋。
素手一翻,一根銀針在眼前反射出一縷薄薄的光來。
她不動聲色,直到那人靠近了,才快手一紮,那人似是驚訝不已,反應過來之時,他立刻跳出窗外。
彼時,又有兩個黑影躍入,婁錦忙起身,滾落在床下。
門別人用力踹開,一道光將這屋內照耀地明亮。
流螢從驚嚇中醒來,見床上沒了小姐,再看蕭匕安提著燈籠進來,忙道:」少爺,小姐不見了。「
蕭匕安甩下燈籠,與那兩個黑衣人打了起來。
婁錦沉聲凝視著他們,卻不想,一隻大掌突然蒙住她的口鼻。
不好!
婁錦反應過來那迷香的味道之時,已經太遲了。
夜悄然離去,當初升的太陽照亮整個小島之時,全島的人都在,卻少了一個少女的身影。
一個偌大的床上躺著一身碧青的女子,女子眉頭緊蹙,她似乎掙扎著要睜開雙眼。
突然,她猛地坐了起來,手上的銀針在那橫貫入屋的日光下熠熠奪目。
日光?
她詫異地看向周圍。
實木的鏤空雕花大床,床上雕刻著葡萄花生,小兒戲耍,蓮花吐子等象徵吉祥的東西,前方的實木圓桌上的青銅盤龍鼎中一縷青煙裊裊如霧,她聞著味道,這乃頂級檀香的味道。
而門外的奴僕五步一個,十步一雙。
婁錦幾乎肯定,這一家的家主,非富即貴。
一個丫頭走了進來,朝婁錦行了個禮,便道:」小姐請用膳,這是老爺給您的一封信。「話落,那丫頭就走了出去。
婁錦一句這是哪兒尚未脫口而出,她便逃之夭夭。
倒是沒用膳,她直接打開那封信,信上什麼字都沒有,只有那缺了一角的紅印讓她震驚萬分。
這是?
這……玉璽?
婁錦如何都不信,難道說這綁了自己爹娘,順道一併把自己綁來之人是皇上?
那封信在她驚訝的同時飄落了下來,那上頭的授命於天,既壽永昌這八個字何其醒目,幾乎刺痛了她的眼。
如若那個印記上沒有缺一角,或許她還會懷疑。
可傳國玉璽自三百年前一次損毀之後便缺失了一角,婁錦幾次接到聖旨,自然是見過這印記。這分毫不差。
」皇上?「
她喃喃道,」他究竟要做什麼?「
婁錦望著桌子上的珍饈美食,心中也微微定了下來。
想來應該是皇上無疑了,她給縣公和娘準備的人馬均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功夫和手段都非常人可比,當也只有皇上才有這個財力和能力讓這二十個人全軍覆沒了。
但,皇上,他要的是什麼?
外公的兵權?她搖了搖頭,如若真是為了外公的兵權,如此作為,不怕外公一舉造反嗎?
還是?
她百思不得其解,卻也想到,如若皇上想要她的命何其簡單,她尋思了會兒,便低下頭來,吃了這些珍饈美食。
過不多會兒,那小丫頭走了進來。
婁錦道:」我想見你家老爺。「
小丫頭一雙眼睛微微一抬,」明日是三少爺的生辰,老爺沒空過來。「
三少爺?
婁錦一愣,這一提醒,她才記得,今日是顧義熙約她一道過生辰的日子。
她猛地站了起來,單手扣住那丫頭的手,銀針對這這丫頭的明亮雙眸。
」說,我爹娘在哪裡?這裡是什麼地方?「
那丫頭瞳孔猛然一縮,卻是微微閉上了雙眼,嘴巴似乎被鐵水澆過一般,竟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