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生死福禍才有了今天的安穩日,他肯定很珍惜現在這一切。
而為一個雖有好感但沒有任何嫁娶約定的女實在划不來給自己招禍,人都是自私,最愛的始終是自己,岑浩不過和大多數人一樣而已。
所以長生一點也不怪他,只是他永遠只是旁經過的一棵樹,過去了就過去了,甚至連知交也算不上,得找個時間了結往事才是。
午飯後,姝兒撒嬌地拉著她的手:「姑姑,陪我一起去琴吧,岑丈夫說今天教新曲。」
長生搖搖頭,安陽請岑浩來府里授琴,分明就有讓她難堪之意,甚至還巴不得現拿去說詞,自己又怎能授人以柄?說不定今天姝兒纏著要她一起去還是岑浩的授意。
姝兒很不甘心,趴在她耳朵小聲說:「姑姑放心,母親下午出去了,晚飯時才回來,你送我過去就行,我以後保證不纏著你。」沒有外人時,姝兒還是習慣稱她為姑姑。
長生眼著她的小臉看了一會,姝兒有些心虛地問:「姑姑盯著我看什麼?是不是我嘴角有點心沫?」
長生似笑非笑地問:「真的是你想讓我送你嗎?還是說實話吧」
姝兒又沮喪又可憐地說:「姑姑壞,每次總猜中人家的心思。好的,我說實話,是岑丈夫對我說郡主下午出去了,讓我請你一起去,他想請你聽琴,他說只此一曲。不過姑姑,就是岑丈夫不請你去,我也很想讓你陪我,姑姑就答應我吧」
「聽琴?」還以為她是懷春少女?好在他還算聰明,若只是一曲,真的一點也不過份,只是長生不想聽。
正想拒絕,看著姝兒可憐巴巴的樣有些不忍拒絕。安陽不在,自己去去就回來,反正有姝兒的嬤嬤和丫頭跟著,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總不能一直這麼躲著岑浩,正好了解前塵往事,就點頭牽著興高采烈的姝兒去了。
「長生姑娘」
岑浩欣喜而慌亂地看著眼前身著桔紅色碎花錦襦的長生,有此移不開眼,成為人婦的她,比以前更添了嫵媚的韻味,何況從未見過她穿這樣鮮亮的衣衫,實在是增色的很。
自從來到郡主府,明知她已為人婦,如今身份懸殊,他還是想見見她,有些話想對她說,更想為她撫琴一曲,可是安陽的性他知道,又怕給她帶來麻煩,打聽到安陽下午不在府里才托姝兒帶話。可惜再怎麼用心良苦也不如困境中的點滴相助。
長生鬆開姝兒的手說:「去給丈夫行禮。」
等姝兒行完禮後,這才福下身去:「岑丈夫好」
然後笑著說:「長生已為人婦,再當不起姑娘二字,岑丈夫說笑了。」其實兩人如今身份懸殊,岑浩是當不起這個禮的,長生這個禮是還當日的朋友情份,以後再不會了。
岑浩的臉驀地紅了,他不是說笑了,而是失禮了。他自己只是郡主府雇下的教養姑姑,而她已經謝家的夫人",數年不見物是人非。慌忙行禮:「岑某失禮,夫人"勿怪」
「岑丈夫無須多禮,我只是送姝兒過來,這就回去,姝兒還請丈夫費心教授。」
說完轉身要走,岑浩慌忙道:「今天教授姝兒新曲,夫人"能否屈尊聽岑某撫一曲?」
長生轉頭微微一笑:「長生本就不通音律,如今嫁於人婦更是每日忙於家居瑣事,哪有聽曲之閒情逸緻?丈夫若對長生撫琴,實在是辱沒好手藝,還請悉心教導姝兒,不負郡主所託,長生告辭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身邊跟著安陽指給她的服侍丫頭小鳳,回院的半上,卻看到安陽帶著幾個人匆匆地迎面而來,看樣分明就是去找岑浩。
長生驀地明白,她來郡主府後,安陽一直就等著抓她和岑浩的錯,今日出門不過是故意而為,其實就在府外不遠處等著,然後讓人察看她的動靜,如果她沒有跟著姝兒去找岑浩,安陽可能就真的出門閒逛去了,結果她去了,然後安陽就匆匆回來了。
半上看到長生,安陽吃了一驚,不甘心地問:「弟妹這是從哪裡過來?莫是是聽岑丈夫撫琴去了?我也最喜聽岑丈夫撫琴,弟妹何不等我在時一起去?」
長生從容地說:「嫂嫂好閒情逸緻,長生不通音律,怕辱沒了好琴好曲,只是送姝兒過去就走了。上次去淮安王府,得王爺和各位王妃厚待,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