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做下了敢不敢承擔?
她越想氣越大,猛地坐起身就要下床,卻一陣眩暈襲來,又綿軟無力的倒在枕頭上喘息著,心中更恨,身體現在因為孕事反應這麼虛弱,有什麼力氣向人家討公道?
吃過晚飯的杜嬤嬤吱呀一聲推門進來,一邊打著飽嗝一邊剔著牙,輕蔑地看了豆黃一眼:「喲,豆黃姑娘病了?看樣沒吃吧,我還以為姑娘身份和我們不一樣,主會派個人來服侍,原來和我們是一樣的」
要擱以前,豆黃早就回擊開了,可是今天她不敢。若是得罪了她,看出自己有什麼不妥張揚開來,還有得活嗎?而且到現在沒有吃晚飯,只有吃飽了有力氣了,才能想出辦法,這幾天能幫上自己的只有她了。
豆黃虛弱無力地笑了笑:「嬤嬤說笑了,我可不和嬤嬤一樣是侍候主的?哪裡就會不一樣呢?說起來嬤嬤精明能幹深得老夫人"信賴,我還不如嬤嬤呢」
杜嬤嬤不可置信地看看豆黃,一時倒不知說什麼好,心想這丫頭怎麼忽然間變乖巧了?又一想,她莫非病了有求於自己,哼,平時眼睛長在頭頂上,這會想起來自己有用了,才不想理她了。
就故意無視豆黃自去倒茶喝,豆黃悽然一笑,伸手從頭上拔下一枝老夫人"賞的銀簪,成色和份量都很足,在昏黃的燈光下發出銀白色的光芒。
「嬤嬤看這支簪怎麼樣?」
杜嬤嬤最愛真金白銀,見豆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忍不住轉過頭來看,看到那支亮晃晃的簪,頓時移不開眼睛,這支成色和份量都很足的簪,得她半年才能攢下哪
豆黃把簪往上舉舉,似有悔意地說:「豆黃年輕不懂事,往日多有得罪之處,今日病了才想通了,我們都是奴才,也沒有什麼親人,應該互相照應才好,求嬤嬤不要跟豆黃計較。嬤嬤若肯原諒豆黃,就請接下這支簪吧」
杜嬤嬤眼裡一喜,正欲伸出去接,卻又覺得自己變化快而有些不好意思,豆黃連忙支起身塞到她手裡:「嬤嬤是我的長輩,就請別跟我計較了,你不收下,我心裡不安呀」
杜嬤嬤看著豆黃誠懇地樣,雖然懷疑她有事要讓自己幫忙,卻到底擋不住真金白銀的誘惑,還是伸手接了過來,沉甸甸的感覺更讓她愛不釋手了。
豆黃這才喘息著說:「嬤嬤晚飯吃的什麼?」
杜嬤嬤這才明白過來,心裡暗喜,原來是這麼點小事,當即爽快的說:「晚上喝的小米粥吃的餅,還有幾個小菜,聽說大姑奶奶要回來了,老夫人"心情很好,伙食都好了許多,餅是芝麻燒餅,放了豬油和雞蛋,又香又酥可好吃了,小菜還有一個犖的,平時我們哪吃得上喲,我倒忘了,姑娘還沒吃呢,不過我走時粥和小菜已經沒了,只剩下餅了,要不我去給姑娘拿幾個吧?少字」
豆黃也不客氣,點點頭:「那就麻煩嬤嬤了」
杜嬤嬤喜滋滋地走了,很快拿了個芝麻燒餅回來,豆黃接過來卻不敢吃,生怕吃一口作嘔讓她看出什麼,就央求到:「屋裡的茶涼了,我不敢喝涼的,勞煩嬤嬤給我去側室倒杯熱的」
杜嬤嬤笑嘻嘻地應了,拿起粗瓷杯出去了,豆黃趕緊拿起餅聞了一下並無不妥,再咬一口,也沒有反胃的感覺,這才放心地吃起來,還好,還有咽得下的東西。
吃了餅喝了熱茶,也有了些精神,想著要早日見到明清,試試他對自己和這個孩到底什麼態,就略為整理一下散亂的髮髻,對杜嬤嬤說要去淨房,其實是希望能碰到明清並約個時間見面。
聽說大姑奶奶這些天就要來了,一定要在她來之前找到出,要不然被送到明淨那裡,就身不由己了
他那麼沉迷於自己的身體,說除了慶姨娘自己就是讓他最的女人,這輩都不想離開她,在自己身上般發泄獸?欲時還口口聲聲說要讓老夫人"做主把她收入二房。
如果他因為捨不得自己肯認下這個孩就最好不過,那怕他信不過這個孩是他的讓自己打掉都行,只要肯收下自己就好,那怕有一點活,她都要試一試,肚這團在別人眼裡生父不詳的血肉都可以狠下心捨去,沒辦法,她也只是為了活命而已。
也算她運氣好,在院裡轉了一會,明清一個人慢慢地踱過來,看樣是去看老夫人",周圍天氣漸暗,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