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天生高人一等的優越權勢地位,欺負寒門弱小,又有何懼?
那個低低柔柔、黏黏膩膩的聲音穿過亂鬨鬨的周遭驀地入耳,扶炫側目,餘光瞥了眼她,再不願白白在此耗費時間爭論,遂高聲道:「請女郎責罰!」
扶萱與扶炫對視。
來之前,她對他今日所作所為心有狐疑,當面見到,看他竟能忍得下這些詆毀而不發怒,與正常的樣子判若兩人,便肯定了幾分:他是故意為之。
扶萱配合道:「還不速速回去領杖!」
扶炫得令拱手,復又轉身朝宴會主家行禮,是要告辭的意思。
沈老爺明白這場鬧劇以如此方式收場最佳,便朝隨侍言了句:「送俠士。」
隨侍得令,彎腰做請的手勢,要領扶炫出門。
蕭二郎卻邁出一步,直直擋在扶炫離去的腳步前,得寸進尺道:「先給我道歉!」
氛圍好不容易才緩和下來,陡然故態萌發顯然是沈家人不願見到的。
上首的沈老爺起身行來,居中緩聲安撫:「蕭二郎,既然是場誤會,解開便罷,看在老夫面上,小事化了可好?」
蕭二郎裝模作樣地作揖,道:「非是世侄不願了結,實在是這扶家欺人太甚。想我蕭家子弟何曾受過這番侮辱?這種奴不教訓教訓,便永不會長記性。」
蕭二郎不說此「長記性」的話還好,此話一落,扶炫那壓了又壓的火氣到底是壓不住了。
他飛身一躍,長腿一展,只聽得「砰」一聲,長案崩塌的聲音在廳中震響,那蕭二郎被踢地仰躺於地,被灑出的酒、潑出的菜餚倒了一身,狼狽不堪,聲聲呼痛。保護他的隨侍還未及上前,便又被扶炫提過去的酒盞刺到面部,只剩捂著臉「嘶、嘶」地低呼。
眾人目瞪口呆。
扶萱瞠目,連忙對沈老爺提出辭行,根本不給蕭二郎再胡亂叫喚的機會。
沈老爺微怔,而後將將點了點頭,便見扶家女郎帶著侍衛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夜色里。
行至沈府門口,扶萱終是問了出口:「你今日這番是為何?」
扶炫甩了甩頭頂馬尾,「明日你親自去趟蕭府,朝那蕭二道歉。帶上我。」
扶萱不解,「你要探蕭府?」
扶炫鄭重其事地點頭。
二人說話間,天上雪花飄落。
扶萱抬臉,見雪飄紛紛,穿過點點雪花,見郎君鶴氅加身,眉目如畫,專注看她。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