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桌。
眼見著謝湛落荒而逃,王子槿指著他怒不可遏的背影直搖頭,「謝長珩,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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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扶萱尚在與張五郎聊著扶謙近況,觸不及防地,身側的光亮被人一擋,霎時,一片陰影籠罩了下來。
扶萱側臉一看,那人身披一身霞光,眉目凜凜,如染霜雪。
許是因吃了酒,那雙幽邃的眸眶中,此刻還帶著隱隱紅絲。
畢竟是與他多次談過正事,往前在豫州,但凡謝湛臉上這番神色,十有八九是有要事談。
故而,習慣使然,扶萱一時忘了身處何方,脫口便問:「有事?」
話一落,那頭,見賓客上前,張常明便禮貌地拱手與其打起了招呼:「謝六郎有禮。」
張常明溫言開口,謝湛自然又回了禮。
兩人你來我往之間,扶萱早已回了神。她連忙收了朝謝湛探究的神,眉目淡淡地垂下了長睫,等他自行離開。
哪知,謝湛回完張常明的禮後,驀地朝她開了口:「萱萱,你隨我來。」
萱萱?
這般親昵的稱呼突來,扶萱頭皮發麻,脖頸有一瞬間徹底僵硬,愣神片刻後,她才緩緩地朝謝湛看過去。
謝湛素常那副天上冷月的模樣,眼中波瀾不驚,神色清冷冷的,毫無異色,仿若叫她「萱萱」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可一點不正常!
她雖是未真心要與張五郎相處,可不可忽視的是,今日嘉陽長公主帶她出現的目的是明晃晃的。
伯母說了,張夫人特意提過,帶小女郎來與男郎們多熟悉熟悉,這意思儼然十分明顯。
大家心照不宣,並未捅破「相看」兩字,做的卻也是相看的事情。
現下,她在相看的郎君身前,被謝湛好整以暇地喚「萱萱」,這話落入人家耳中,該是如何異乎尋常。
果不其然,聽到謝湛這般稱呼,張五郎霎時蹙起來眉,笑容不見,神色微冷下,探究看她。
扶萱暗暗磨了磨後槽牙,壓著怒意,努力平心靜氣地問:「不知謝公子有何事?大可現下說說。」
她意在當著張五郎的面與他撇清干係,謝湛豈能不懂?又豈能如她的意?
他虛咳了一聲,為了方便她打斷,尤為緩慢地開了口:「與令尊案件有些關係。是豫州,悅榕客棧那處,說是客房中,發現……」
聽得前一句,扶萱還當真是認為謝湛要說案件,直到「悅榕客棧」和「客房」竄入腦海,她立時察覺出,接下來的話,與她彼時偽裝的愛妾身份密切相關。
事關清譽,謝湛本也不是個良善的、顧及旁人顏面的人,若說出些有的沒的,最後頭疼的反倒是她。
扶萱利落截斷謝湛的話,道:「既是與家父案件有關,我隨你去別處說。」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