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吃夜宵,也是夠的,恰好多備了一副碗——」
「不用。」謝湛利落打斷道,頓了片刻,道:「今日我一整日沒用膳,現下著實腹中空空。」
言下之意便是:這些他全吃得下。
陸沅聞言卻是看向謝湛,眼露關懷,道:「表哥怎能一日不用膳?還是該注意身子才好。」
不料自己的話竟得到如此回應,謝湛面色微僵,不著痕跡地迅速掃了扶萱一眼,勉強點了點頭。
陸沅即刻又道:「這處有些冷,你去端個火盆來罷。」
這話明顯是朝扶萱說的。
使喚上扶女郎,這還了得?
謝湛心中一緊張,正要開口道不必,卻聽扶萱應了聲「好」,而後腳步快速地行到房門,理直氣壯地朝石清道:「石統領,煩請端個火盆來。」
石清高聲道:「是。」
新來的小婢女而已,竟然指使起石統領去干粗活,且石統領還尤為聽話服帖,此番地位顛倒地太異常了,陸沅不禁有些莫名其妙。
還沒等她細想,謝湛便面無表情地朝她下了逐客令:「我還有公務,表妹先回罷。」
陸沅無奈,垂眸看了手中尚未被表哥指導的畫作,再看謝湛疏離無比的表情,心知今日無望,只得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謝湛書房。
行到院中,回頭一瞧,陸沅更是驚地瞪大了眸子。
雕花窗牖上印出的兩個模糊人影,竟然一下就合在了一處,遲遲沒有分開……
明顯是相擁的模樣啊!
陸沅一顆心突突亂跳,不由懷疑道:那婢女,莫非是表哥的通房婢女不成?
可表哥不是清冷無比的郎君麼?她早打聽了幾圈,都說六表哥無欲無求的啊。
此時書房裡,房門一闔,「無欲無求」的郎君從扶女郎背後牢牢地摟住了她的腰身。
「宵禁鼓早敲過了,你還回哪兒去?」謝湛問道。
扶萱沒躲他,聲音卻是極冷:「不勞謝公子費心,我帶了南郡公的令牌,隨時可以回去。」
聽聽,小女郎又開始喚他「謝公子」了,不是生氣,還能是什麼?
謝湛俯下身,臉頰貼上扶萱的臉,輕輕磨了磨,說著「來都來了還走什麼」,嘴便一下一下往女郎的臉上啄,其中討好的意味不言而喻。
扶萱對此熟視無睹,伸手擰住郎君的耳朵,毫不客氣地往外扯。
謝湛騰出一隻手,抓住扶萱的手往下壓,與她十指相扣,而後再次貼上女郎的耳朵,張嘴咬住她的耳垂,碾了碾,扶萱偏頭使勁躲,卻是逃不過郎君的「五指山」,被謝湛銜了回來。
直磨地人痒痒不已,呼吸凌亂,謝湛才聲音繾綣地問:「夫人怎麼來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