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萱一個小身板,經受著時冷時熱的翻來覆去,加之長途跋涉辛苦,不可避免的,翌日就得了風寒。
飯廳中,看著扶萱臉蛋通紅,扶炫伸手往她額頭挨了挨,大驚失色地道:「昨日不還好好的,怎今日就突地發了高熱?」
飯桌下,扶萱一隻小腳毫不客氣地踩在謝湛鞋背上,左右旋轉地狠狠碾了碾,口中囫圇地回扶炫道:「許是夜裡又踢了被子,凍著了。不礙事,李郡守派了大夫來過,已經煎了藥,稍後我便喝。」
提到夜裡,扶炫腦中閃過昨夜對面這位郎君來了又去的回憶,當即於喉間溢出來一絲輕蔑的笑聲,再意有所指地道:「今夜將門窗都關嚴實些。」
扶萱手中攪著碗裡的粥,再明白扶炫話里的意思不過,她做賊心虛地「嗯」了聲,偷偷拿眼去看真正「做了賊」的謝湛。
卻見郎君氣定神閒,毫無難堪,微抬了抬眉梢,緩緩道:「既然你身子不適,我們就等你痊癒了再啟程。」
扶萱怕耽誤他們的正事,立刻拒絕道:「那倒不至於,除了身子熱了些,我尚且沒有其他症狀。我可以堅持的,咱們還是按計劃直接去廣陵郡罷。再說了,那處也有大夫啊,我吃了這副藥就行了。」
扶炫一反常態,與扶萱的想法相悖,贊同謝湛道:「不用,就在這住著,歇到你病癒!」整好是個合理藉口。
扶萱懵了片刻,見一左一右兩位郎君同時咬定了同一個打算,有種自己這病被利用的感覺隱隱冒出頭來。
未等她思考出緣由,謝湛便開口問道:「沒有別的不適了?」
扶萱一頓,而後將攪粥的勺子「叮」一聲擱下,委委屈屈地道:「渾身都難受,連手腕子都有些軟。」
扶炫當她是害病後的矯情脾氣又犯了,亮眸刷地朝她掃過來,斥道:「你多大了?難不成還讓人給你餵飯不成?」
扶萱瞪他一眼,撇開眼,冷冷地哼了聲。
扶炫看她發脾氣,正要開口「教育」她作地過了,便見對面那位拿起扶萱的粥碗,舀了一勺粥,往她唇邊遞,「張口。」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