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湛抬眸看了看小女郎,生澀迷離,幾多嫵媚,仿若能掐出汁的鮮嫩,他揚了揚唇角,終是闔上了貪婪的眸子。
他伸手,解開了玉帶。
半晌後,沉沉悶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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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三的朝堂,寂靜地詭異非常。
聽完南郡公被鉤吻草毒殺之事,穆安帝坐在上首龍椅上,雙手置在龍椅扶手上,手指鬆了又緊,緊了又松。
俄爾,「刷」地起身,帶著冠冕上寶珠碰撞的聲響,從上首沉沉大步走下,狠狠地往大殿正中央跪著的江喬心口一腳踹了上去。
江喬霎時被踢地往後一仰躺,呼痛一聲,繼而支著手臂又跪了回去。
穆安帝喘著氣息,閉目壓了壓,忍住了再踹上一腳的欲望,鼻腔中極為冷漠地朝著眾臣「哼」了一聲。
這還是新帝登基三年來,最為震怒的一回。
平素還敢面面相覷的朝臣,此刻,全是眼觀鼻、鼻觀心地靜靜站著,無一不在等著看,這回,帝王究竟又會如何決定。
半晌後,穆安帝回到上首,厲聲開口:「吏部檔案中,南郡公乃是提攜爾任郡守之人,爾尚且勾連他人害其性命,如此實屬不道、惡逆,更使人神共憤。大理寺依律判罰,以每十日鞭一回為基準。」
按照大梁律法,有鞭、杖、髡、徙邊、死刑、贖刑、罰金等刑罰,鞭笞乃為最折磨身體之刑,更何況,反覆鞭笞。
穆安帝話畢,大理寺負責此案的謝少卿出列,領了命。
穆安帝又道:「南郡公被人所害已有百日余,其子嗣承郡公爵之位一事可議。」
此話一出,大殿立刻響起一片低低的吸氣聲。
原因無他,按例,若其子嗣尚未立功,應該是降等襲爵,而不是直接襲「南郡公」之位,但穆安帝的意思,便是直接給郡公之位了。
況且,扶家還有個關押在審的扶以言,罪責尚未被定下,這扶家便有人要升遷。
饒是無比驚訝,祠部尚書也得強壓心跳,持芴出列,恭恭敬敬地領命。
這扶家啊,恐怕又要死灰復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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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郡公被大理寺驗屍確認毒殺之事很快由朝堂傳至了民間。
建康城的那則稍微熄了幾日的流言之火,又遇東風般,傳地更生動了些。
戈陽郡郡守到底是聯合的哪位余家人謀害了恩人,一時便成了建康城人們心中最大的疑問。
皇宮中,鸞坤宮內。
聽得沸沸揚揚的傳言後,余皇后大發雷霆,指著前來會見她的余家家主余良,道:「說了多少次,做事不留把柄!」測試廣告2
第159章 死灰復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