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煩,擺擺手搶先道:「你這羅漢生了一副金剛皮囊,怎麼搭配了長舌婦的嘴?如此我便讓你死心。」
「我之道在於七界巔峰,大道之極,今日靈山之上銘道,心不死,魂不滅,身不朽,我修行之路便永不停止。」任千尋神色一改,莊嚴肅穆,這般說道。頓時虛空有音轟鳴,正是銘道之音,與數日前的不差分毫,銘道之音經久不絕,繚繞天地。
蘇頻陀最後的心理防線也被擊潰,天賦,功德,佛心,向道之心,全部的全部自己都完敗。他之前嫉妒金袍任千尋,是因為他認為任千尋不配拜燃燈為師。可此刻他還有什麼理由,什麼資格來說不配呢?啪!他陡然跪倒在地,低聲嗚咽著,這是他億萬年的心結,終於在今日打開。即便是十八羅漢,也有堅強碎落一地的時候。
金袍任千尋這一刻不知是憐憫,還是理解蘇頻陀。他明白蘇頻陀為了拜燃燈為師,日夜叩首十年,這是何等的決心和付出,自己的出現給他造成了極端的心理落差,他不平衡和嫉妒亦屬常事。
他緩緩的走上前去,伸出雙手,把跪倒在地的蘇頻陀拉起,他道:「蘇頻陀,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拜誰為師是一種緣分,修行和佛道歸根到底還是要考自己。」
話畢,金袍任千尋拍拍蘇頻陀的肩膀,轉身離開留蘇頻陀一個人在那裡。任千尋把目光投向燃燈,燃燈點點頭,器靈看著二人驅使本體袈裟往大雷音寺內,如來佛祖入定之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