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衝動,現在還不知是何情況。」花無形見勢不妙,立刻讓他冷靜。
聞天卻看也不看,直接走向金闞子。
「法老可是帶走了君選手?」
此話一出,空氣一靜。
原本還在說話的眾人頓時看了過來。
金闞子手執茶盞,不動聲色,「聞司殿這是何意?」
「我收到消息,君九歧被法老的人帶走,至今未歸。馬上就是最後裁決,法老忽然讓人帶走她,不太妥吧?」
氣氛有些微妙。
大祭司心中咯噔一下,暗罵聞天太不會看眼色,忙出聲打圓場,「聞司殿,怎麼跟法老說話?你說君選手被帶走,是君九歧?」
「正是她,聞司殿也是關心選拔無法順利進行,並非有意衝撞,法老見諒。」花無形忙解釋。
「怎會這樣?你們確定是法老的人?」
「哼,老夫一直坐在此,一刻都未離開。你們丟了候選人,卻說是我讓人將她帶走。老夫為何要這麼做?真是好笑。」
金闞子不疾不徐,這是否定是他帶走的人。
聞天聽後目光一沉。
「想來是下面人搞錯了,聞司殿,還不退下。」
大祭司給了聞天一個眼神,讓他趕緊退下,只是聞天不為所動,「法老確定不是您的人?我記得,方才您身邊有個隨侍,現在卻不在,不知他去了何處?」
「聞天!」
「怎麼,你這是懷疑老夫?」
「咚」的一聲。
金闞子將茶盞重重放到桌子上,發出一聲刺耳之響。
這一聲,讓原本微妙的氣氛,瞬間緊繃起來。
「法老別動怒,他就是這個臭脾氣,並非是針對您。」
「他的意思,老夫聽得很明白,就是懷疑老夫將人帶走。老夫只是派遣隨從去辦點小事,那個候選人不見,與老夫和老夫的人有何干係?還是說,老夫做什麼,都要事先向你匯報?」
大祭司聽得冷汗連連,忙連連否認,「您說笑了,聞天,還不趕緊向法老賠禮?」
這是給聞天台階下,聞天目不斜視,「法老否認人是您帶走的?」
他一意孤行,讓大祭司臉上也不太好看。
「你這話說的可笑,老夫為何要帶走一個候選人?話說回來,也可能是對方畏懼之後的比試,臨陣脫逃了說不定。聞司殿,知人知面不知心,莫要覺得現在這群年輕人跟過去我們那樣簡單。」
聞天臉色更冷,心知就算再問也問不出什麼。
對方明顯不會承認。
他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聞天!」
大祭司氣得不行,可面對他的阻攔頭也不回的快步離去。
花無形沒動,對上大祭司憤怒的視線,無奈的聳了聳肩。
「呵,大祭司的手下好大氣性,連你的命令都不聽,大祭司威信是一日不如一日,今天老夫算是開了眼了。」
這番嘲諷,可算是火燒澆油。
大祭司臉瞬間陰沉的滴出墨。
花無形暗道不妙,這個金闞子是故意給大祭司面前上眼藥。
這人果然小肚雞腸,陰險的很。
這邊的聞天卻發動所有人去搜尋君九歧的下落,這番動靜,也引起了其他勢力注意。
「出什麼事了?那是聞天吧?」
「聽說好像是在找什麼人。」
「這麼大動靜,不會是候選人出什麼問題了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周禮聽後心咯噔一跳,忽然湧出不好的預感。
「掌門,我去去就回。」
不等應聽弦開口就走了,陳克和宋朗也跟了上去,很快找到聞天,詢問怎麼回事。
「什麼?君姑娘不見了?怎會這樣?」
三人也知道了君九歧失蹤之事。
為了不多事,聞天並未說是金闞子將人帶走的,只是敏銳如周禮,自然察覺到他神色不對。
找了個機會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