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真能替本君出一口惡氣,這一生師尊不叫也罷。」
聽到這話,陸隱和那妖族女子都鬆了一口氣。
赤炎魔君卻看著那妖族女子,道:「只是你帶著她,今後怕是會有不小的麻煩,本君可以不在乎,可正道那幫傢伙,眼裡可容不下一粒沙子。」
陸隱回頭看了那妖族女子一眼,然後看著赤炎魔君,道:「在他們眼中,妖族固然可恨,可魔修才是真正的眼中釘罷,晚輩既然都敢修行前輩的秘法,又豈會在乎帶著一個妖族女子在身邊。」
赤炎魔君哈哈大笑,道:「不得不說,你小子真的很對本君胃口,若是能有你這麼一個弟子,該有多好。不過既然你能得到那位前輩的傳承,只能說明本君沒有這個福氣。」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陸隱,緩緩道:「真沒想到,這世上竟真有身具五靈根之人,本君都有些期待,你今後能給這修行界帶來什麼樣的轟動。」
陸隱看著這位魔頭,竟是沒來由地多了一絲好感。
「走吧,本君今日心情好,咱們找個地方喝一杯。」
赤炎魔君走上前來,一巴掌拍在陸隱的肩頭。
陸隱卻為難道:「晚輩不會喝酒。」
赤炎魔君一愣,隨即笑著道:「不會可以學嘛,酒可是個好東西,不然修行到了後面,餐風飲露,飯食不思,若再不喝酒,失了人性,不知有多無趣。這人啊,總得有那麼一兩樣戒不掉的愛好,否則仙道漫漫,回首隻有隻身一人,四處皆是無盡的深淵,有那麼一兩樣戒不掉的愛好,才能將你拉住,避免墮入虛無。」
陸隱一愣,似是沒想到這樣一個魔頭,竟能說出這樣一番話出來。
陸隱行禮道:「多謝前輩教誨。」
赤炎魔君擺了擺手,笑著道:「等你到了我這個境界,就會知道本君所言,並非子虛烏有,屆時你自會感激本君第一次教你的東西,對於修行而言,究竟有多重要。」
說著,他便轉身走在前面。
陸隱看著他的背影,竟是覺得這位人人談之色變的魔頭,顯得那麼孤獨。
「走吧。」
陸隱對著那妖族女子說著,也移步跟了上去。
陸隱喝過酒,很小的時候,那時候他沒有去恆陽宗,是瞞著父親偷偷喝的,被老管家看到過,不過老管家一直都是和藹可親的笑容,沒有阻止,也沒有告狀。
那一次,陸隱發誓這輩子都不喝酒了,因為那東西,除了火辣辣的感覺,什麼味道也沒有,他不知道父親和李叔為什麼每次坐在一起,都會喝得酩酊大醉。
後來到了恆陽宗,恆陽宗是不讓弟子喝酒的,所以酒這個東西,跟陸隱也就沒了什麼聯繫
此刻陸隱又一次接觸這個東西,一如當初那種火辣辣的感覺,只是卻多了一些他自己說不上來的味道。
兩杯酒下去,往事一幕幕浮上心頭,少年眼神中殺意更甚,整個人也顯得越發陰沉而冷漠。
在他的眼裡,除了仇恨,似乎再無別的。
赤炎魔君坐在陸隱的對面,似乎並未發現陸隱的變化,只是慢悠悠地喝著,一臉享受,就好像個他喝的不是酒,而是無比鮮美的瓊漿玉液一般。
「公子,我可以喝嗎?」
坐在一旁的妖族女子怯生生的問道。
陸隱一愣,將目光看向她,冰冷的眼神多了幾分柔和之色,點頭道:「這個你得問前輩,這酒是他出錢。」
赤炎魔君不由得看向陸隱。
陸隱尷尬道:「我沒錢。」
赤炎魔君愕然,隨即哈哈大笑,看著那妖族女子道:「喝唄。醉酒的蝴蝶,天地至美。」
陸隱卻越發覺得這位赤炎魔君的可怕。
要不是他當初見過這女子的同伴,要不是這女子在他面前施展過她這一族的秘法,要不是她親口告知,哪怕到今天,陸隱都無法看出她與常人有何不同,可這位赤炎魔君不僅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妖族,竟是還能看出她原來的本體。
歸真境強者,恐怖如斯。
如此一來,他今後帶著這妖族女子,怕是還得小心謹慎才是。
既然赤炎魔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