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旁人清楚的多,剛剛的激憤之語,也是發自內心的想要為自己的主子考慮,讓他清楚的認識到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可惜的是,他們到底是多此一舉了,如今能撿回一條命,是不是也側面反應他的心裡正在發生好的轉變?
「那現在……,」劉石欲言又止,「我們,還要進去嗎?」
「剛剛我們說的那些話,你還好意思跟進去?」
劉石:……
衛瑜琛目光沉重的看著坤寧宮裡的一草一木,一窗一門,一桌一榻,每走一步,都感覺千斤重。
這裡的每一個地方,每一道裝飾,都能讓他駐足,閉上眼睛,眼前浮現的皆是與這些物事相關聯的片段,真的是,承載了太多歡聲與痛苦的地方。
這當中,出現的最多的就是杜雲歌,可惜的是,每當他想要看清楚她的那張臉的時候,他的心便如針扎似的,疼的厲害。<>
十二年了,他躲避了十二年,迴避了十二年,沒想到會在今天鼓足勇氣來到這裡,感受著這裡的腐朽之氣,感受著這裡的陰霾與冷清。
第一次,他的內心升起了強烈的自責感。
本來,他已經得了江山又得了美人,可惜的是,他未曾懂得珍惜,傷害了那個最不該傷害的人,害她含恨而終,屍骨無存。
這些年來,他只要閉上眼睛,眼前所浮現的就是杜雲歌拿著他送給她的匕首,毫不猶豫的戳向了自己的心口,她躺在血泊中絕望的閉上了眼,至死都未再看他一眼。
還有曾讓他寄予厚望的衛瀾……
一想到這裡,悲從心來,淚水再也抑制不住,滾滾落下,他坐在他們曾經躺過的床,痛苦的呢喃。
「雲兒,對不起,對不起,朕對不起你,下輩子,朕做牛做馬……。」
陽光下的坤寧宮,十二年來,第一次有了人的氣息,就是不知道,這抹氣息,能夠殘存多久。
劉石與邱成站在坤寧宮門口,來來回回的走動著,冷不丁的回頭間,看到兩個太監在那裡探頭探腦,劉石腳下一頓,皺了皺眉:「怎麼回事?」
那太監一聽此話,立即跑了過來,「回劉總管的話,剛剛永寧宮那邊有人過來傳話,說是,說是靜妃娘娘和,和珍妃娘娘她們,她們打起來了!」
「你說什麼?打起來?怎麼回事,你把話說清楚!」
小太監氣喘吁吁的解釋完之後,劉石朝二人揮揮手:「行了,咱家知道了,你們且先退下。」
看了眼邱成,為難道:「這可如何是好?皇上那裡,咱們可不能去打擾啊,這兩個女人,到底幹什麼呢?」
邱成掌管著衛瑜琛一支最精銳的暗衛,連靜妃娘娘都知道的事,焉能逃得過皇上的耳目?
他嗤笑一聲,「幹什麼?昨天晚上永寧宮出事了,聽說今早上珍妃嚇得不輕。」
劉石一聽,詫異的問道:「怎麼回事?」
邱成冷眸一挑,面色森寒:「暫時查不出來,那人行蹤詭異,一出手就悄無聲息的將永寧宮上下全都迷暈,而後潛入正殿之中,不知道做了什麼手腳,以至於珍妃一起來就嚇暈了過去。」
「事情可能沒我說的這般簡單,昨晚上肯定也發生了什麼,照珍妃的反應來看,這件事與今天早晨文昌侯府的滅門慘案,有著直接的聯繫。」
劉石心下一凜:「你的意思是,對方的目的,就是借著杜家恐嚇珍妃?」
「也許是,也許不是,反正珍妃作惡多端,怕的人和事多了去了,不好說,這個靜妃怎麼知道的暫且不說,一大早喊了這麼多人過去,想必就是去找事的,倆個人發生口角在意料之中,但是沒有想到會大打出手,這……,還真是頭一遭。」
「那我們怎麼解決?要不要告訴皇上?」
邱成冷笑一聲,斜睨了劉石一眼:「你覺得那兩個女人在皇上的心裡,有眼前的這位重?」
劉石身形一震,不由自主的看向早已黯淡無光的『坤寧宮』三個字,默默的垂下了頭。
是啊,如果是以前,他們或許會進去通報,可是今天,是皇上十二年來第一次涉足這裡,這麼重要的一次,又怎能因為那幾個女人,而毀了呢?
較之杜雲歌而言,劉石和邱成的心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