玠中間站穩腳跟,取得不俗的政績,就足以證明這個人是有本事的。
尤為讓他放心的是,上官灝家世清白,沒有各種各樣的牽扯,而他唯一的女兒,又身體孱弱。
無疑,這樣的人利用起來,會很得心應手,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他還沒什麼興趣,只是隨口一提的時候,上官灝不但不上趕著,反而還給他來了個,你不問我就當不知道來搪塞他。
現如今他有興趣了,卻調查到這樣一個結果。
不易受孕?
呵呵,難道不易受孕對一個皇帝來說,影響很大?
不,他衛瑜琛又不是沒有子嗣,又不是沒有別的女人,怎麼可能將子嗣寄托在一個才不過十二歲的少女身上?
相反,衛瑜琛覺得,上官晴曦不易受孕這一點,卻恰恰讓他很滿意。
但用這個理由來拒絕他,未免太過敷衍。
再來這個十八歲之說,如今上官晴曦也不過才十二歲,距離十八歲還有六年的時間,誰又能確定這六年間不會有什麼變故?
十二歲到及笄,還有三年的時間,這三年時間,也是一個大跨度。
整個司幽國都是他的,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偏偏這個上官府一而再再而三的落了他的臉面,這讓一直以來都比較強勢的衛瑜琛很不滿。
尤其,作為一個閨閣小姐,上官晴曦的經歷未免太過匪夷所思。
當年將她帶走的人,究竟是誰?
下意識的,衛瑜琛的腦海浮現那日上官晴曦決絕的回絕。
一個從未單獨見過他的閨中女子,不但不怕他,反而態度那般的倨傲、不屑。
雖然她看起來天真無辜,但是他分明感覺得到她對他的抗拒。
當即陰柔的眸子裡滿是冷意,這個女娃娃,真的只是因為不願進宮,才反抗他?
以衛瑜琛的經驗來看,這個上官晴曦絕非他看到的這般簡單,就憑那些突然冒出的流言蜚語,就憑她一個十二歲的女娃娃,就能驚動後宮的太后和珍妃。
甚至,就連自來不問世事的熹妃,都能站出來為她說話,這讓衛瑜琛不得不抱了要打探她的心思。
可是這樣的結果,卻並不讓他滿意,他甚至覺得,他們能調查出來的這些,都是別人故意擺在明面上的。
衛瑜琛接過邱成手裡的信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下看,看到最後,他的唇角掀起一抹連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冷厲。
「去,繼續查,朕不要看到這些人人都能挖掘出來的消息,你們可明白?」
「還有,給朕盯著上官府,尤其是這個上官晴曦的一舉一動,都要時刻向朕匯報。」
邱成心下一凜,立即領命而去。
在他離開後,衛瑜琛突然重重的跌坐在身後的龍椅上,劉石連忙給他沏了一杯熱茶,走到他身後,開始輕輕的在他太陽穴上擠按。
「皇上,您這是懷疑上官小姐嗎?」
衛瑜琛閉著眼睛,涼薄的唇線抿出一道無情的弧度:「任何值得懷疑的人都有著這樣那樣值得深究的疑點。」
「上官晴曦,呵呵,怎麼就那麼巧呢?這邊嬰兒剛被判了死刑,那邊就有人上門要帶走她?」
此言一出,便是連劉石也愣住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衛瑜琛:「皇上的意思是,上官小姐是被人故意帶走的?」
衛瑜琛閉著眼睛,淡淡的道:「是與不是還不知道,這個得需要查。畢竟,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十二年,以前未曾關注,是因為上官家還不值得我們注意,可是現在……,」
「你不覺得一個自來低調的人突然高調起來,很不正常?」
「尤其她高調的對象,還是朕的後宮,甚至就連熹妃也被她迷惑住了,這讓朕很不安。」
還有,她的那雙眼睛,像極了記憶中的那個人。
不知是不是因為那雙眼睛,他甚至見鬼的覺得她臉部線條上,有她杜雲歌的影子。
正因為聯想到了杜雲歌,所以在看待上官晴曦的時候,他已經不能按一個正常人去判斷她。
更讓他感到後怕的是,當年杜雲歌被火焚燒後,仵作曾告訴他,她腹中的胎兒,被人挖走了……
本來,他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