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怔怔的看著白尋。
手上的袋子全部都灑落在地上,那些靈藥迅速枯萎,生命力源源不斷的灌入進芽芽的身體裡。www..net
他們似乎到死都不明白。
為什麼白尋會殺了他們。
母樹也不明白。
所以母樹沒能控制住,當那些為了幫芽芽撲過來的人都被洞穿身體的時候,她真的感覺是自己的身體被撕裂了。
「你為什麼!」母樹的所有枝條狠狠的拍打在地面上。
天道在頭頂翻滾。
她體內的生命本源不顧傷勢的如岩漿一般沸騰起來。
整個陣法都被打碎,母樹的枝條抽打在白尋身上,將白尋打的筋骨斷裂。
他能愈療自己,母樹打他,他也不覺得難受,反倒是笑著說:「你看呀。」
他將芽芽露出來,孩子臉頰紅潤,看起來和普通孩子沒什麼區別,「芽芽能活下去的。」
「而這群寄生蟲。」
白尋的身上滴滴答答的流下血來,「就由我帶走。」
「扶枝,你這樣,是沒辦法帶領好人族的,林梟知道,我也知道。」
「我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們願意給人族機會,是他們自己!」白尋的臉皺起來慢慢在額頭浮現出粗粗的青筋,「他們自己不堪大用,一有事,就想著,損人!利己!」
「願意供養芽芽,哈哈哈哈哈。」白尋大聲慘笑起來,「別鬼扯了,一方扮紅臉,一方扮白臉的戲碼,他們還要做到什麼時候?」
「供養一日?兩日?一月兩月?然後就變成了芽芽的錯?說芽芽拖垮了這個領地!明明若是沒有你,他們早就死了!」
「我不要這種虛假的供奉!」
「我要這些寄生蟲,離開你的身邊。」
又是無數枝條狠狠抽打在白尋身上。
他硬生生都受了。
可很快,母樹的枝條就垂落了下來。
她整個人失魂落魄。
而眼前已經越來越模糊的殷念,像是感應到了什麼。
明明她已經知道將會發生什麼,可沒想到當年的情況是如此慘烈。
如此悲壯。
如此欺負人。
母樹又有什麼錯?要被這一個兩個三個的頻頻傷害?
「你說的對。」母樹臉上有殘淡的笑容,「人族,我的領地,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我錯了,我不該覺得那些家族與人族有功,放任他們日益壯大,腐爛。」
「也不該偏心弟子,一心追問弟子為何叛變,叛變就只是叛變而已,理由有什麼重要的?結果最重要。」
「我也不該」母樹盯著面前身上已經沾滿了不知道是自己的血還是他人血的白尋,「不該有偏愛,也不該將你留下來。」
「是我不公正。」
「所以我要受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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