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哂笑。
「不,我的觀點正好與你相反。不是寶玄門容不下蕭齊天,是蕭齊天容不下寶玄門。單說他有如此多的絕技,卻一直瞞著寶玄門,其心可誅。」那首領終於開口。
「說這話之前,你應該想想你們寶玄門都做了些什麼?蕭齊天,這些年來為你們寶玄門做的事不少吧?然而皇天柬才剛落到他手上,就被幾頭蠢豬搶去?嘖嘖嘖,若是那幾頭蠢豬知道他有絕學,還不把他關起來,嚴刑拷問啊?」青衣書生道。
那首領唯有沉默。因為青衣書生所說,是事實。而且是不久之前,才發生的事實。既然是事實,自然無從反駁。
青衣書生,也不需要對方反駁。說到底,雙方不是一個重量級的人物。他說那麼多,只是當了十八年保姆終於自由之後,才跟對面那人調侃幾句罷了。
不然,怎麼表達他的愉悅?
不然,又能跟誰分享他的愉悅?
他自由了。
時隔十六年,他劍瘋子,終於自由了。還有什麼,比得上這件事情,讓他更加愉悅嗎?他忽然手癢,忍不住想要找人比劍。
他看向那首領,神光湛湛。
那首領一驚,還以為難以活命了。
卻聽青衣書生道:「別怕,我說過,你的命,我不屑於取。寶玄門與蕭齊天之間的破事,我也想多管。但蕭齊天才剛脫險,還需要一段時間來修養生息,所以,你還是睡一覺吧,醒來之後,也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要抹除我的記憶?」那首領大驚。
「聰明!不過你放心,只是抹除這段記憶,此前的事,你還是記得的。」青衣書生笑道。
那首領聞言鬆了口氣,卻突然為寶玄門感到不安。今日的蕭齊天,看起來比以前,可要驚艷得多。絕不可能因為丹田破碎而一蹶不振。若讓他成長起來,寶玄門,怎麼辦?
也就在他胡思亂想間,青衣書生一揮衣袖,終於將他的記憶抹去。
而他,也陷入了昏迷。
下一刻,青衣書生抬腳,剎那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