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里取來麻繩遞給了按著他的人。
有個軍官在項燁身上摸索了半天,好像是在搜尋有沒有兵器,摸了一會,他有些失望的站了起來,他剛站直身子注意力頓時被項燁腳上穿著的那雙運動鞋吸引了過去。
被幾個人死死按在地上的項燁突然感到腳下一涼,立刻明白過來鞋子被人給脫了,連忙喊道:「你們幹嘛?為什麼脫我的鞋子?」
軍官脫了項燁的鞋子,正滿臉欣喜的一邊嘖嘖稱奇一邊拿在手中把玩著,聽到項燁的喊聲,皺了皺眉頭,蹲下來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罵道:「你個死刺客,脫你鞋子怎麼了?你敢刺殺項清將軍,老子沒割你腦袋就不錯了!」
已經被按住他的士兵用麻繩捆的如同粽子般的項燁這才知道女人的姓名,敢情他們還是同宗。只是項燁實在不敢和兩千年前的人敘親戚,那要是敘下來還不是人家孫子的孫子的孫子的灰孫子?
「我不是刺客!只是鑽錯了營帳!」項燁趴在地上高聲叫喊著企圖為自己爭辯,可是他卻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有人會聽他的分辨。
項清在軍營里有著絕對高的地位,別說這裡的官兵都要聽她的命令,即便不用服從她的命令,也不可能幫著一個新來乍到的外人說話。更何況剛才脫他鞋的軍官顯然是看上了他那雙雪白的運動鞋,既然奪了他的東西,更不可能再給他任何分辨的機會。
項燁還想高聲喊叫,軍官卻已經轉過身從他腳上把那雙他穿了三四天還沒洗過的襪子扯了下來。
扯下襪子後,他把它們團在手裡揉了揉,狠狠的塞進了正大聲喊叫的項燁嘴裡。
一股濃郁的腳臭味頓時透過口腔的呼吸道傳進肺部,項燁險些被這股臭味給熏暈了過去。
襪子塞在嘴裡,塞的很緊,他用舌頭頂著襪子想要把它們給吐出來,剛頂出一些又被搶他鞋子的軍官朝裡面按了按。
項燁一陣氣苦,鬱悶的翻著白眼瞪了那軍官一下,有心想要對他破口大罵,無奈嘴裡卻塞著一雙其臭如曼陀羅的襪子,只能心有不甘的發出一陣「嗚嗚」的聲音。
「哼!你也有此時!」士兵們把被捆好並且脫了鞋襪的項燁抬了起來,他剛站直身子,小腹上便挨了重重一拳,在營帳內光溜溜的被他壓在身下的項清正圓睜雙眼狠狠的瞪著他,剛才那一拳便是她攢滿了全身的力氣朝他打過來的。
經過長期鍛煉,項燁的身體還是具有一定抗擊打能力的,只是項清這一拳打的委實太重,縱然他有著良好的抗擊打能力,還是小腹一陣劇烈的疼痛,仿佛腸子都要斷裂了一般怪叫一聲彎下腰去。
「把他吊起來!」打過一拳之後,項清依然不解氣,咬著牙恨恨的對士兵們說道:「過會我要親自扒了他的皮!」
「出什麼事了?」項清話音剛落,不遠處傳來一個如同洪鐘般的聲音,眾人循聲轉過頭去,只見一個中年將軍正領著一隊人朝這邊走來。
那中年將軍便是項燁在戰場上看見的疑似項梁的人,只見他一隻手扶著腰間佩劍,每踏出一步都透著一種從骨子裡溢出來的沉穩,一雙虎目炯炯有神正盯著被人捆的如同粽子般即將要吊掛起來的項燁。
「此人是誰?怎麼裝扮如此古怪?」中年將軍走到項燁跟前把他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遍,有些疑惑的問道:「我在軍中怎麼從未見過此人?他是從哪裡來的?」
中年將軍出現後,周圍的官兵包括押解著項燁的幾個士兵紛紛半跪在地上給他行禮,項清則撅著小嘴有些不滿的對他說道:「父親,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趕來,莫非是余樊君又去求你來救他?」
項清這一聲喊,頓時讓被捆起來的項燁理清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從中年將軍在軍中的威望來看,他必定是項梁無疑,而項清叫他父親,她肯定就是項梁的女兒無疑。
理清了關係之後,項燁不免在心中感嘆,歷史真是個扯淡的東西,項梁有著這麼漂亮且充滿暴力的個性女兒,在歷史書上居然沒有任何記載。
「余樊君找我做什麼?他為什麼要給此人求情?你又為什麼把此人捆起來?我是聽到你們在這邊大呼小叫的混鬧,才過來看看,與余將軍並無瓜葛。」項梁皺著眉頭看著項清,直把剛才還大呼小叫要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