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直直的指向他的眉心。
這次攻擊完全沒有預兆,李鑫蓬聽到辛桐衣袂作響時,想躲已經來不及了。他連忙抬手一劍,朝刺向他額頭的長劍掃了過去。
一劍削出去,李鑫蓬頓時後悔。辛桐的這一劍,攻勢看起來雖然凌厲,但後勁不強,顯然是留有後手。
果然辛桐見李鑫蓬抬劍格擋,嘴角牽出一抹笑容,長劍旋了一旋,變了個方向,向李鑫蓬的咽喉割了過來。
二人距離很近,李鑫蓬的長劍已經削了出去,無論撤劍回防還是向後倒退,都不可能擋的住向咽喉削過來的這一劍。
避無可避之下,他只得抬起胳膊,用手臂去攔擋辛桐削過來的這一劍。
「嗤」的一聲,李鑫蓬的手臂被削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噴涌著濺了出來,濺了辛桐滿臉都是。
長劍削過李鑫蓬的手臂,辛桐來不及撤身避開噴濺出的鮮血,俊俏的臉上結結實實的被噴上了一片猩紅。
李鑫蓬的鮮血迷住了辛桐的眼睛,腥腥熱熱的血糊在臉上很不舒服,她持劍疾退十多步,邊退邊抬手去擦糊在臉上的鮮血。當她把手放下的時候,雪白的臉龐被李鑫蓬的鮮血染的通紅一片。
手臂被長劍削過,一陣鑽心的疼痛刺激著李鑫蓬的小腦,他滿臉痛苦的蹲下身子,持劍的手抱著噴濺鮮血的手臂,雙眼死死的盯著不遠處正在擦拭臉龐的辛桐。
辛桐用衣袖擦著臉上的鮮血,雪白的衣袖染上了一片片暗紅色的血漬。當臉上那種腥膩的濕熱感隨著衣袖的擦拭而消失時,她感到臉部的皮膚有點緊繃,很是不舒服。
「你不是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嗎?為何還要反抗?」辛桐擦好臉,皺著眉頭不解的望著蹲在地上的李鑫蓬。她認為李鑫蓬先前說他是要將死之人有些欺騙嫌疑,卻沒想到,人對生存都有著強烈的渴望,不到最後,絕不會有人甘心死去。
對辛桐的問題,李鑫蓬感到有些無語,他從不認為自己有多聰明,但在辛桐面前,他居然第一次有了種智商完全凌駕於他人之上的感覺。
辛桐的問題實在是問的白痴,即便他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也不可能伸長了脖子等她一劍割下來。他的心中還有著一分渴望,一分能夠順利逃離,活下去的渴望。
「既然你言而無信,那我只好費上一些周折!」辛桐顯然是因李鑫蓬說出將死,卻還極力反抗而感到不快,持著長劍再次朝他沖了過來。
當辛桐的劍再次朝李鑫蓬頭頂劈下的時候,李鑫蓬絕望了,他的手臂根本使不上一絲力氣,只得緊閉著雙眼,等待長劍將他劈成兩片。
「嗆!」李鑫蓬等來的並不是長劍劈入頭顱的疼痛,而是一聲金鐵交鳴的脆響。
「他是我的兄弟,除了我,沒有任何人能讓他死!即便你是吳越劍冢的人也不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了李鑫蓬的耳朵,他欣喜的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項燁那張毫無表情的冷峻臉龐。
「你敢得罪吳越劍冢?」辛桐的長劍被項燁用劍架起,她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咬著牙恨恨的說道:「你知不知道得罪了吳越劍冢會是什麼後果?」
項燁嘴角撇了撇,鄙夷的笑了笑說道:「我不管你們吳越劍冢有多麼強大的實力,你們殺天下間的任何人都與我無關,唯獨不能動的,就是我項燁身邊的人!」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項燁的心情極為沉重。當初他就是眼睜睜的看著吳越劍冢的三個人在衛風弓箭的協助下殺死了赤雪娥的整支商隊。不過對這件事,他卻有個說辭,在辛凌等人屠殺商隊的時候,他與赤雪娥並不熟悉,當時赤雪娥也只不過是「天下間任何人」中的一員。
「那你也跟他一起死吧!」項燁無視吳越劍冢的態度使辛桐臉部的肌肉痙攣了幾下,她臉上已經乾燥凝固的鮮血配上搐動著的臉部肌肉,竟也顯得有些可怖。
她的話音剛落,長劍突然變換角度朝著項燁胸口削了過來。
項燁微微一笑,順著辛桐長劍削向的角度一擰身子,瞬間轉移到了她的背後,手中長劍朝上一提,劍刃恰好擱在辛桐的咽喉上。
「你要殺我的兄弟,你說我是該殺你呢?還是該殺你呢?還是該殺你呢?」項燁手中的長劍平平的擱在辛
第九十八章 背後的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