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剛進入帳內的項燁和衛風。
鍾離昧、季布等人分別坐在左右兩側,在項燁進帳的時候,英布和龍且抬頭朝他看了一眼,其他人則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項燁朝滿臉怒容的項羽躬身抱拳行了一禮說道:「將軍,末將冒昧前來,專為今日攻城一事!叨擾將軍議事,還望見諒!」
聽項燁說專為白天攻城的事來,項羽坐直了身子,伸出一隻手對他做了個請坐的手勢說道:「項燁將軍專為此事而來,想必是有高見,請坐,項籍願聞其詳!」
項燁躬了躬身子,在最下首的位置坐了,衛風則很自然的站到了他的身後。
「今日攻城,據末將觀察,秦軍應是在城牆上刷了山漆。此物滑膩且堅韌,我軍攻城失利,並非無法衝到城腳,而是因為攻城梯無法搭靠,若想破解此物,唯有用火。」
「用火?」當項燁的話說出口後,包括項羽在內,帳內眾人均是眼前一亮,全都探著身子看向項燁。
「將軍有何良策,請速速道來!」從項燁的話里,項羽好像是聽出了些眉目,連忙對項燁說道:「若是計策可行,一旦雍丘城破,我必重重封賞將軍!」
項燁笑了笑,對項羽說道:「山漆乃是油性之物,經不得烘烤,只要能在城下放上一把大火,燒他個一天一夜,城牆上塗抹的山漆必然會剝落,即便有少量殘餘也會變的乾燥失去油性。等到大火熄滅,我軍再行攻城,定然一舉可破!」
「好辦法!」項羽還沒說話,一旁的龍且先是猛的拍了一下大腿,對項羽說道:「大哥,項燁將軍這個辦法好啊!要不今晚我就帶人去雍丘城下,放上一把火再說!」
項羽捏著下巴,緊皺著眉頭瞪了龍且一眼。滿臉興奮的龍且被瞪了一眼之後立刻閉嘴,乖乖的坐到一旁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剎那間變的好似一位入定的高僧一般。
「此事還請項燁將軍拿個主意出來。」見龍且老老實實的坐了回去,項羽對項燁說道:「此計雖精妙,但是若被李由知道,想要實施卻是甚難,不知將軍有何良策?」
項燁笑了笑,伸手捻了捻並沒有長出鬍鬚的下巴,對項羽說道:「事不宜遲,最好今夜便展開行動。請將軍為我弄來百頭耕牛和百輛馬車的乾草,這些東西最好能在二更天之前弄到,我們三更時分必須動手!」
「能具體告知如何行事嗎?」項羽擰著眉頭,頗為好奇的向項燁問道。
項燁搖了搖頭,神神秘秘的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好!就依將軍計策行事!」讓帳內眾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項羽不僅沒有因為項燁拒絕回答問題而暴怒,反倒是哈哈大笑,對帳外喊道:「來人,即刻去弄一百頭耕牛和一百輛大車來!」
從項羽大帳出來後,項燁並沒有馬上返回營房,而是帶著衛風趕到白天楚軍列陣的地方。
倆人遠遠的望著城牆上亮著幾點火光的雍丘,項燁對衛風說道:「五百步,你有把握能射那麼遠嗎?」
衛風高高抬起頭,朝著城牆看了看,隨後他又伸出一隻手,在大拇指上沾了點唾沫比了一比搖了搖頭說道:「難!今晚刮的是南風,逆風張弓,雖然我用的是曠世名弓,卻也沒有把握能夠射中五百步開外的目標!」
「推近一些,三百步呢?」項燁先是皺了皺眉頭,隨後問道:「在距離城牆三百步的地方,你有沒有把握射中目標?」
衛風點了點頭,對項燁說道:「這把握我是有,只是三百步的距離,秦弩即便不是順風也能射中我們,何況今晚又是順風,很是危險!」
「呵呵,沒事!」項燁拍了拍衛風的肩膀,對他說道:「我自然會讓你在他們面前隱匿形跡,到時我與你一同前往,若是真被發現,黃泉路上,你也不會孤單!」
「哈哈!將軍說笑了!」聽項燁這麼一說,衛風仰頭笑了起來,對項燁說道:「我衛風能遇將軍,並且與你稱兄道弟,已是十分滿足,既然將軍吩咐,我又怎會惜這賤命一條?今晚我一人前去,將軍只需告訴我,屆時我要做些什麼便是!」
項燁笑了笑,朝左右看了看,見四周沒有其他人,他才附在衛風的耳朵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什麼。
衛風一邊聽一邊點